去,定是那民间势力血鸢培养出来的女刺客。
“前都护遇刺,都护府被烧,都和她们逃不了干系。”
祁聿怀蹙了蹙眉,“血鸢?”
程则楼狗腿道:“正是。元帅有所不知,血鸢的势力几乎遍布西甘东中西三个大区,那血鸢头子更是和燕赤的三皇子关系匪浅。
“故而那血鸢是个不折不扣的反贼组织。”
祁聿怀“嘶”了声,“我竟不知我朝西甘,居然还堂而皇之地分了区?”
程则楼为难道:“这并非属下所能掌控,概从二十多年前,西甘就已割裂。我朝都护府所辖之地,只有西甘东区。
“不过元帅放心,东区在我朝的治理下,繁华乃中西两区所不能及,且那中西区皆是燕赤涌来的难民,不让他们入东区,反倒是为我朝西甘子民着想。”
祁聿怀轻哼。
一个人能无耻到把玩忽职守说得这么高尚,也是难得。
“就没围剿过血鸢?”
正中程则楼下怀,“曾经围剿过,可惜兵力不足。”
“既如此,我就先去会会这股势力。”
程则楼和血鸢早已是宿敌,互相都有几分知己知彼。
血鸢好几处东区的产业都已被程则楼捣毁,唯独留了个所知的“巫溪阁”。
里面什么都卖,酒果情报,还有女人。
楼阁后院有个位置偏僻的瓷窑,程则楼指着那里悄声说可以买“她们”杀人。
祁聿怀身着苍青色雍朝常服,书卷气浓厚,行止尽显尊贵气度,于异族聚集之地尤为明显。
他挑眉,“前都护的死,就因这方小小的瓷窑?”
程则楼:“属下没有十足把握,但九成是因有人买了前都护的命。”
未等程则楼话音落地,祁聿怀便大步流星地朝瓷窑走去。
毫不犹豫地写下了程则楼的名字。
程则楼斜眼瞥见,忙的扯住祁聿怀的衣袖,“元帅,这可使不得。”
祁聿怀:“不试试怎知真假?”
程则楼暗暗在心里臭骂了祁聿怀一顿,“试出来我就没命了。”
祁聿怀笑了笑,随手丢了布条,被程则楼捡进袖兜。
他们的一言一行都被隐在二楼雕窗后的若眠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程则楼,居然敢明目张胆地到这里来。”
周霭倚在雕窗另一侧,语气不屑。
若眠眯了眯眸,“他身边的,可是大雍皇帝派来的大元帅,到底是壮了他的狗胆。”
周霭一惊:“他竟然……竟然这么巧?”
若眠没理会周霭那一脸八卦。
“既然都是老熟人了,何不提醒提醒他,那姓程的指不定连他都敢杀。”
若眠:“他又不傻……让蝉姿去。”
周霭翻了个白眼,懒得拆穿若眠的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