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对付我?”
“是。”若眠嘴里尽是血腥味,红唇靡艳似含了血蕊汁。
“祁聿怀,你总说你爱我,可你想过我要什么吗?”
“还是说你一直都知道,但是你根本不在乎?”
祁聿怀攥紧了拳,卸了若眠的巧劲,护着她的后脑勺又一次将若眠压回石屏。
“我怎么不在乎?除了离开我,你所有想要的我都在乎。”
“那你有别的想法吗?你到现在心心念念的都还只是离开。我这么爱你,你感受不到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若眠红着眼眶,一字一句:“因为你的爱让我感到窒息。”
祁聿怀不可置信地笼着若眠,眉眼间极力维持着骄傲矜贵,可还是会不时溢出委屈和无助。
他甚至没有勇气让若眠再说一遍。
只是一遍已经够痛了。
他无力地松开了若眠,装作不在意地拭去了那滴夺眶而出的泪,拽了外袍,湿身走进冰冻的白皑皑天地间。
若眠蹲下身抱着自己哭了一会儿,随即擦干眼泪无事人一般走了出去。
顾六还在山庄外的马车旁等她。
见到她,急切道:“姨奶奶,大爷自己走了,咱要去追吗?”
若眠面无表情,“你去追就是了,我自己回府。”
顾六一噎,再没提去追祁聿怀的话。
祁聿怀一连好几日都没再进内宅,晚间都是宿在外书房。
待到祁卫两家议亲之事传开,卫慈热烈地邀请若眠一起围炉煮茶,笑说让若眠教她爱祁聿怀的那日。
若眠吐得昏天暗地。
郎中一诊,破天荒的,若眠这种命竟也会在这个节骨眼有了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