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怀抚着若眠的肩,陌生的宫装衣料令他心碎。
他不愿娶旁人,和蔺辰打若眠的主意并无直接关联。
唯一合理的解释便是蔺辰早已觊觎若眠。
“对不住,是我没护好你。”
若眠怄得别过了头,“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祁聿怀捧着若眠的脸颊,用力抚去她脸上泪痕。
小姑娘的眼睛红得令他心疼不已,“他碰你了?”
他问得分外小心翼翼,生怕若眠窥出他内心的杀怒,而误以为是她自己做错了什么。
若眠摇了摇头,“没有。”
祁聿怀暗暗松了口气,“在里面发生了什么,细细说给我听好吗?”
若眠很抗拒,要她怎么说?说她差点被那个九五之尊的男人玩弄了?
祁聿怀的心立时又悬了起来,难道若眠适才说没有只是安慰他?
“怎么了?”
若眠嘟囔:“没怎么。”
她不肯说,祁聿怀又不好逼问她,只得压制住那没用的躁动邪火。
马车不一会儿停了,却没回府,而是到了城东一处汤泉山庄。
“来这里做什么?”
“泡药浴。你刚从宫里出来那会儿,嘴唇白得毫无血色,想必吓得不轻,这里可以定神。”
若眠现在只想回府,只想躲起来,只想缩进壳里。
“不要,我没事,我们回去。”
祁聿怀不由分说地揽住了若眠的腰身,“听话。”
横亘在腰间的手臂紧而用力,若眠拗不过他,蹙着眉进了山庄。
汤浴室热气氤氲,浴汤澄澈,直接可见汤底瑰丽的鹅卵石。
祁聿怀落了房门锁,从身后贴近若眠,“怎么不进去?”
若眠闹不明白,“家里不也能洗吗?非得到这里泡药浴?”
“家里……”祁聿怀的嗓音里满是炽烈的渴望,压抑和暗瘾纠缠不休,“施展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