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策,否则太寒酸叫别人可怜又笑话,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是?”
若眠确实不忍心在丧葬一事上计较太多,但她妥协的态度却让孟夫人立刻蹬鼻子上脸道:
“若眠啊,婶子待你不薄,你千万别吝啬在越儿面前提携你二叔和你弟弟妹妹。”
“二婶有什么话,不妨当着我的面直说。”
祁聿怀面色颇冷,语气更是带着几分居高临下的戏谑。
“越儿。”孟夫人把着圆椅扶手,坐立难安,“我们毕竟是一家子,婉竹和奕儿以后有你这个兄长依靠,也叫我放心了。”
祁聿怀半敛着眸,“所以你也是为了让我有出息,才明知惠氏逼死我娘,却只是冷眼旁观?”
孟夫人脸色一黑,惊恐地张了张嘴,心提到了嗓子眼,“你想必误会了。”
祁聿怀不耐烦道:“误会什么?觅春的尸体回到东园,不是你在背后谋划?和祁嗣延沆瀣一气的不是你?”
二房那晚均未被劫持,并非巧合。
那个叫宁隆的小厮,陪同顾六葬了觅春,在觅春尸体回到东园之前两日从侯府消失,后来机缘巧合之下被顾六找到,坦白了所有。
意图让惠氏和祁聿怀斗得你死我活的人,一直都是孟夫人。
在此之前,祁聿怀从未怀疑过孟夫人。
他甚至怀疑过文胡两位姨娘,因为看似惠氏和祁聿怀两败俱伤后最大的利益者是她们。
而且若眠曾在文姨娘院中见到了一位有功夫深藏不露的丫鬟,便想那就是她们悄无声息地捆吊觅春却未留下脚印的证据。
可他们都忘了,采办丫鬟的事从来都是孟夫人负责,她一直在借着训诫新丫鬟之便,行安插眼线之实。
也因此,她才会知悉当年发生在段氏院里的事。
又因为实在太惦记段氏的嫁妆,她选择了缄默。
从汾河郡主要在祁府选郡马的圣旨开始,孟夫人就和惠氏一样祈祷着汾河郡主不要嫁给祁聿怀。
她起初只是私心想让孟家女儿嫁给祁聿怀,借此掌到祁聿怀的金库。
可祁聿怀偏偏心里只有若眠。
到后来,她已阴暗到不惜杀了祁聿怀,釜底抽薪。
至此和祁嗣延一拍即合。
在他们的计划里,惠雄本该杀了祁聿怀。
真到了那一日,惠雄偏要让祁聿怀活着承受失去至亲之痛。
若非如此,又怎会是今天的局面。
“越儿,你真的误会了,我是你婶娘,怎会利用你害你。”
祁聿怀就没想过孟夫人会承认,会内疚,会道歉。
况且道歉也无用。
“你是没有利用我害我,你只是选择了冷眼旁观。
“所以我呢,日后对你和你的一双儿女,永远也只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