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不让他怀疑一切都是叶小倩为了攀上他设的局!
“别让本世子再见到你们两口子,否则本世子杀了你们!”
秦岩带着伤回府,支支吾吾将蔺秋的原话带回。
秦松气得掀了桌子。
他已经有十多房妾室,朝中言官为此参过他好几本。
叶小倩虽为秦岩的妻,却是秦松心头正爱的玩物。
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誓要网罗蔺秋的罪证。
独一个人有几分清醒,那就是叶修仁。
叶小倩雇人拦截若眠的马车,企图绑架修理若眠,他知道。
官府以为压下了叶小倩的事,虽不敢去秦松面前邀功,却和叶修仁提了此事。
叶小倩的失踪,叶修仁第一个怀疑的就是祁聿怀。
但他心知自己的城府和手段都不及祁聿怀,他不敢直接质问祁聿怀,便迂回地找到了若眠面前。
这个时候,他想起他是若眠的老子了。
“怎么想着学武?你一个女儿家,既有幸成了祁大少爷的妾室,不说相夫教子讨祁大少爷的欢心,也太任性胡闹了。”
叶修仁腆着脸追到梅林来,若眠躲又躲不掉。
她别着脸望着葳蕤的梅林,闻言,蹙了蹙眉:“你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叶世伯,您僭越了。”
叶修仁面皮一红,随即铁青,“有了靠山,就数典忘祖了?”
若眠哂笑,“您是哪门子祖?我娘现在是李员外的小妾,我再认祖归宗也和你无关。”
叶修仁压下怒气,挤出几滴虚假的眼泪,“我知道你恨我,可后来我回去找过你们母女,是你娘把老宅卖了,我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你们——”
“我娘为何卖老宅?你吃她的住她的,让你出去谋生,你做什么都嫌丢你举人的脸。
“那个女人一找你,你连一两银子都没留,头也不回就走了。
“叶修仁,我那时虽然年纪小,可每一幕我都记着。
“你连头没舍得回过!”
叶修仁攥紧了拳,斜眼瞥见靠近的周霭,他再次强逼自己低声下气道: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和小倩都是无辜的,如今她被祁大少爷囚禁了起来,你们血脉相连,好歹帮帮她,好不好?”
若眠眯了眯眼,“你凭什么说是祁聿怀囚禁了叶小倩?怎么,她找那些人拦我马车的事,你都知道?”
叶修仁被盯得心虚不已,“我骂过她了!她就是太不懂事,根本没有你懂事——”
“我懂事?叶修仁,你好好想想,在那老房子里我打碎过多少碗,和我娘吵过多少次架?
“你是有多冷漠,才能说出我懂事这句话?”
叶修仁百口莫辩,“眠眠,你真的要我跪下求你,你才肯帮你亲阿姊吗?”
若眠冷冷盯着他,“你凭什么觉得你跪下我就会帮你?
“如果当年我跪下,你会留下来不走吗?
“如果当年我跪下,你会放下你的颜面,带我和我娘一起回乡吗?”
叶修仁情急之下捉住了若眠的手,“眠眠,爹爹当年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
周霭见状,沉着脸逼近凉亭。
若眠失控地甩开叶修仁的手,“什么苦衷,你就是觉得我和我娘都是你的耻辱!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