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她也没比祁聿怀好到哪去,一沾枕头就着。
翌日若眠醒来,身边早没祁聿怀的影了。
她穿戴好了走出里间,祁聿怀在书案后疾书着,鼎钟已入巳时。
若眠心里一咯噔,这若让秦嬷嬷知道,她定要挨嗔。
“醒了?炉上温着粥。”
“……是。”
若眠洗漱后默默喝了一大碗碧梗粥,看炉上还有豆腐皮包子,也没客气。
吃完就在屋里有序地忙了起来。
归置漱盂唾壶,洗烘祁聿怀昨日换下的衣裳。
扫书架擦器具,顺带换了梅花的水。
那束梅还和前天刚摘下来似的,娇嫩欲滴。
风吹落的花瓣若眠也捡起来洗干净了收着,届时让庖屋做成梅花饼也是好的。
“别偷懒,过来研墨。”
若眠才刚玩了会花,祁聿怀就在催。
她无可奈何地来到书案边,跽坐在坐褥上百无聊赖地研墨。
祁聿怀忽然停了笔,“学过珠算吗?”
若眠摇头,“不曾。”
“过来我教你。”
说着,不知从哪本书底下抽出个算盘来。
若眠抗议:“我学它做什么,又不管账看账。”
“学了自有机会。”祁聿怀霸道地拽她的坐褥,若眠毫无反抗之力地滑倒进他怀里。
“大爷想让我管哪里的账?”若眠自然是惊喜的,祁聿怀必不会无缘无故这档子教她算账,肯定有他的打算。
“先学会再说,哪里一日就有本事管账了。”
若眠闻言瘪了瘪嘴,被祁聿怀看在眼里,捏她的脸颊哄道:“你好好学,自有你过不完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