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去找其他姊妹们玩,不想祁聿怀院里吃饭那么早。
“没关系,姑娘慢些吃,正好我该去瞧瞧太太。”
回府已有好几日,是时候顺道去惠夫人面前卖卖惨了。
“姐姐快些回来。”
若眠颔首,辞了祁婉音和文姨娘,打西角门进了惠夫人院子。
“云姐姐!”
可怜的雁儿孤零零在院里扫雪,一见若眠,惊喜不已,激动的声音将徐嬷嬷引了出来。
“呦,稀客来了。”
徐嬷嬷眼前猛地一亮。
前几日才心说这丫头活该被老太太卖给拐子,好死不死又全须全尾地让祁聿怀救回来了。
这救回来之后——遍身绫罗,乌云宝髻,玉簪子美步摇水晶璎珞珍珠腰链……珠光宝气直逼人。
毫不俗气,反而衬得那张脸愈发娇艳欲绝,尽态极妍。
“妈妈好,太太歇着了吗?”若眠抱了抱雁儿,漾着笑望向徐嬷嬷,仿佛听不出她的阴阳怪气。
“屋里呢。”徐嬷嬷白了若眠一眼,掀帘子进了屋。
若眠径直往惠夫人屋子去,得允后方款款走进。
惠夫人饭后独留慧雯伺候着,若眠垂眸浅笑,得来全不费工夫。
慧雯自瞥见若眠,眸子霎时亮如明星。
“太太。”若眠未语先哭红了眼眶,娇滴滴的嗓音令惠夫人的心里跟着一紧。
“我的儿。”惠夫人喜极而泣,一把将若眠搂进怀里,“苦了你,这些日子,受了不少委屈吧?”
边说着,眼神示意慧雯退下。
若眠咬着帕子低泣,“不委屈,能再见到太太,我就知足了。”
惠夫人本也有意再联系若眠,只是没寻到合适的机会,谁成想若眠自己就找回来了。
“太太,在大爷院里好苦,您把我要回来吧。”若眠哭得伤心不已。
惠夫人抚了抚若眠的脸颊,打量着她这一身,“怎么,越儿待你不好?”
骗鬼呢,这么穿来,不是存心怄她的?
若眠直接解开衣裳,露出肩背上至今未褪的红痕,“大爷日夜磋磨,我实在受不住了,这嘴就是大爷今儿在马车里咬破的。
“他从来不管我疼不疼,心狠得很,事后就会赏些衣裳首饰,死活我出不了府,有什么用。
“太太,你把我要回来吧,让我好歹躲着他些。”
惠夫人一听祁聿怀日夜都被若眠死死勾住了,难掩笑意,“傻丫头,府里上下都知道你已是他的通房,我这时候要你回来,知道的说我心疼你,不知道的没准怎么捣贱你俩。”
若眠扑进惠夫人怀里哭个不停,“真想回到以前伺候太太的日子,能伺候太太一辈子才好呢,可惜我……”
惠夫人拍了拍若眠的背,“净说些傻话,你即便今日不是越儿通房,来日也会是某个赵钱孙李的糟糠妻,越儿至少能给你衣裳首饰。”
若眠弱弱道:“那是旁人,我就不稀得待在男人身边,让我恶心。真恨不能一辈子伺候太太。”
惠夫人默默听着,心里不免触动。
又叙些家常,最后约定若眠日后只要在东园看见从南数到北第三棵月桂枝上系了绸带,就往惠夫人院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