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惠夫人那层伪善的皮迷惑的人,老太太更是对其深信不疑。
“太太哪里的话,你素来仁善,从不苛待下人,是我这臭丫头,至今也没改掉偷奸耍滑的毛病,”陈嬷嬷抹去眼角一滴辛酸泪,“我今儿就是翻遍侯府后院,也非把她揪出来给太太赔罪不可。”
说罢,福身退下了。
陈嬷嬷一走,惠夫人的脸色霎时铁青,疑神疑鬼地盯向若眠。
徐嬷嬷从窗里瞅着陈嬷嬷出了西角门,啐道:“坏事的糟婆子,她出去这一闹,到处是帮着找觅春的眼睛,真耽误事。”
惠夫人按了按眉心,“春丫头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多半是她这糟老娘在背后给她支招撑腰。”
徐嬷嬷“呸”了声:“挺老一张皮,半点脸不要。”
惠夫人剔向若眠,厉声道:“东西呢?”
若眠掏出怀里的碧玉,搁在炕桌上。
惠夫人稍敛厉色,“怎么要来的?”
“撒娇讨宠,大爷总归是心疼我的。”
“下去吧,帮着找找觅春去哪儿了。”惠夫人抚着玉,嘴角漾起一抹歹毒的笑意。
徐嬷嬷恶声恶气地叮嘱道:“不该说的,仔细管好你的嘴,胆敢泄出去一个字,看我不剥了你的皮!”
“是。”
若眠忍住打听觅春下落的冲动,三步并作两步,逃也似的退出惠夫人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