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了。
“别太担心,堕胎药一定有办法。再等一会儿太太就该吃完饭了,你等着,我去端残食过来。”
若眠先是用些碎炭起了炉,装了个手炉给觅春捂手,这才去端饭。
等若眠回来,觅春又没了影。
若眠只能往好的方向安慰自己,流掉一个孩子对女子来说压力无形且巨大,觅春定是在想办法疏解心情。
下午惠家两位姑娘又来坐了一会儿,若眠端了两趟茶,其余的功夫都躲在徐嬷嬷屋里赌钱。
惠夫人喜欢独处看账,每次只需轮一个丫鬟陪着添添茶,故而这院里其实寻常都不忙,是别院羡慕的清闲好所在。
掌灯时分,惠夫人独留觅春在屋里用膳。
至于说了什么,若眠见觅春脸色不好,就没问。
吹灯后,觅春自躺下就没动过。
若眠没听见她扯鼾,唤她也没得到理会,判断不准她到底睡熟了没有,纠结了片刻,还是起了身。
为今之计,只有问祁聿怀讨副堕胎药。
夜里无雪,路比前夜好走。而且经历过一次后,若眠的心态已比上次要轻松许多。
甚至藏了一丝能被浅浅察觉的雀跃。
“进来。”
若眠推门进去,自己脱了皂靴搭好大氅,轻手轻脚来到书案后。
祁聿怀正临案誊注古书,待到若眠的影子映下,他才悬笔于砚滴,腾出手捏了捏若眠掌心。
“还是这么冷。”
若眠紧挨祁聿怀坐着,小声道:“大爷帮我捂一会儿就暖和了。”
祁聿怀深深地凝望了小丫头片刻,轻笑出声。
若眠愣是从他的笑里窥出一许揶揄,窘得小脸绯红,“大爷做什么笑话我。”
祁聿怀自然而然揽着若眠不堪一握的柳腰,摩挲着她腰间的衣料,“我怎会笑话你,只是想着今日在榭里惹你不开心,险些以为你不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