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惨了,所有的委屈,挖个坑埋个坟,总要一次哭个痛快。
祁聿怀额角的青筋跳了跳,一把捂住若眠的嘴,“哭得真的很丑。”
“呜呜呜——”若眠更伤心了。
但她也很克制,只哭了一会儿就抹干了眼泪,捡起手炉和装通草花的红漆盒子,继续去给惠家两位表小姐送花。
“这就走了?”祁聿怀跟在若眠身后,气得发笑。
若眠闷头就跑,被祁聿怀扯住腕子带拽进怀里,“陶若眠,你还要躲我到几时?”
连名带姓,印象里只有若眠老娘这么叫她,她一阵恍惚。
“说话。”
若眠一吓,她心力憔悴,呜呜哭出声,“大爷想让我说什么呢?”
“为何躲我?”
他的语气裹挟着压制不下的怒气,眸色幽深似渊,一瞬比一瞬冰冷。
若眠下意识地否认:“我没有……”
“你没有?”
若眠无话可说,她在躲他,恐怕连瞎子都能看出来。
顷刻间,所有的怒意在祁聿怀眸中化作失望和失落,“平心而论,那日在观中,虽是我中了毒,但你毕竟是清白女子,我无论如何都得对你负责。可你如今这般态度,到底想让我如何?当一切没发生过?安安心心做个负心汉?”
若眠听得都有些动摇了,或许祁聿怀真的会和别的男子不一样?
呃不不不,女子的噩梦都是从相信某个男子和别的男子不同开始的。
这是她那被抛弃的老娘教她的,曾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将这句话刻进骨子里。
她险些就忘了。
“大爷可以当那日什么都没发生过,我只是个丫鬟,肖想大爷是罪。大爷不必有愧,心里有愧的该是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