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万大军压城可不是小事,他们原本的兵力只有五万人,现在接近一半的将士出现症状,还在陆续增加中,如果是敌国,哪怕是最弱小的大庭国,也足以让他们丰凉郡遭受灭顶之灾。
刘阡吼道,“吞吞吐吐做什么,快说!”
“是薛武兵。”
“薛武兵?”林奇和刘阡面面相觑,十分不解,“薛武兵怎么会来这里,他们不是镇守沿海东四郡吗?”
“说是陛下口谕!丰凉郡瘟疫横行,城中所有人不得出城,违令者斩!”
“什么!”刘阡提起双刀就要走出营帐,迅速被林奇拦下来。
林奇问道:“还有什么信息?”
“已经出城的百姓都被抓回了城内。”
“什么!”刘阡震怒,“这还让不让百姓活了!”
林奇按住刘阡的臂膀,与报信的士兵说道:“好,我们知道了,你先出去。”
士兵双手抱拳,倒退着出了军营大帐。
刘阡眼睛睁得滚圆,“这帮薛武兵,我们守丰凉郡与西旻国作战时,没见他们驰援,也没提供过任何后勤,他们难道不清楚唇亡齿寒的道理?我们失守了,沿海几个城池都会被吞并,现在倒好,把普通百姓当成敌人了,这样下去,还不得反了!”
林奇说道:“刘将军,你小声点。”
“气死我了,我怎么可能不气!”刘阡狠狠地把双刀插在地上。
林奇平静地说道:“你不觉得这件事蹊跷吗?”
“蹊跷?”
“从丰凉郡到京城,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尚且需要六日。”
听到林奇的提醒,刘阡恍然大悟,“对啊!薛武兵从驻地到我这丰凉郡至少也要三天时间,我们才刚有的症状,他们居然这么快就到了,说明他们提前就知道我们被下药了?”
“对!如果不是提前知晓,不可能这么快就封锁丰凉郡。”
刘阡来回跺着步子,“也就是说,他们提前知道西旻国细作给我们下药的事,说明他们之间有勾连,我们应该上折子和陛下讲。”
林奇说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陛下还不知道这件事,信还没传到。”
刘阡惊恐地望着林奇,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如果陛下不知道,信还没有传递到陛下手中,现在就是假传圣旨,意图就是灭掉我们,杀掉王爷,不惜以丰凉郡百姓为代价,如果得逞,就算陛下得知真相,也会为了安定民心,将此事压下去,最后不了了之。”
“所以,是口谕,后者可能性最大。”事实上,还有一种情况,林奇不敢想,更不敢说。
“十七爷呢?我们要向王爷禀告啊!”刘阡正要往大帐外面走。
林奇说道:“王爷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刘阡愣住了,王爷从来没有离开过丰凉郡这么久,而且只有他一人,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他去……”
林奇看着刘阡的眼睛,点点头,“他去神域了,去向神女求水。”
刘阡一跺脚,“这也太久了,让人担心啊,军中不能没有主帅,王修将军也倒下了,这如何是好!”
林奇坚定地说道:“我是王爷的军中副将,职位都比你们高,又是王爷的贴身侍卫,王爷的心思,我最明白,王爷不在由我来统领军中事宜。”
刘阡一拍手,“那太好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去城门,安抚百姓。”说完,林奇跨出大帐,刘阡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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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苏待在病房里,照顾着萧云啸,时不时还忍受着萧云啸的白眼,那样子完全忘记她是他的救命恩人。
萧云啸轻蹙眉宇,对身上那件单调乏味的病号服流露出明显的不悦,言语间夹杂着几分无奈与挑剔:“这身衣裳,委实难以入眼,简直是对本王风姿的亵渎。”他边说边不自觉地扯了扯衣角,似乎连指尖都在抗拒这份束缚。
苏苏见状,眼波流转,忽地想起了什么,从包中取出一件苏明的短袖,其上图案生动,奥特曼与小怪兽激战正酣,童趣盎然。她俏皮一笑,故意提议道:“瞧这件,或许能为你添几分生童心?穿上试试如何?”
萧云啸接过衣物,目光落在那图案之上,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此图,山非山,石非石,怪诞如荒山野岭之遗石;目非目,神非神,黯淡犹如暗夜枭鸟之幽光;眉似荒冢之草,干枯无生气;眼若密林蛛网,错综复杂而失其灵动,实乃……世间难觅之‘奇丑’也。”
语毕,他轻轻摇头,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骄傲与坚持,转身背对苏苏,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此物,非本王所能驾驭,本王一身傲骨,岂能屈就于如此‘别致’之装束?此生,誓与此等奇丑之物绝缘。”
见到萧云啸这副样子,哪里像威风凌凌征战沙场的王爷,苏苏差点笑出声。
这时,苏苏的手机响了,是刘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