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露出了不敢置信的神情。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那么这局比赛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
“……”沉默不语的猫又教练微微后撤,看着那个甚至直到现在都没有扣过一次球、一直都是在边缘游走着的神崎澈也的身影。
虽然他没有扣球…但到了后半程,自己眼中的他与音驹的防守动作相重合时……
——神崎澈也就没再让任何一枚排球再落到枭谷的场地上。
猫又教练的胸膛上下起伏了一下,缓缓呼出一口浊气。
一股强烈的不安感袭上他的内心——他现在有种强烈的终止这场比赛的冲动。
可不只是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做。
在神崎澈也毫不掩饰研究音驹队员球风的同时,猫又教练也想争取到每一分每一秒观察神崎澈也球路的机会。
*
猫又教练能看出来的事,对于场地上亲身经历这一切的音驹众人来说更是无法忽视。
一滴滴豆大的汗珠从众人的额头上滚落。
这些汗水的来源不是疲惫,而是与刚刚研磨同样的——压力。
“……”黑尾面色凝重,他微微抬眼,看到球网他们这一侧下方的研磨,注意到后者眉头紧锁的低垂着头的模样,忍不住皱了皱眉。
……太夸张了。
黑尾微微抬起眼,他眼中带着复杂,有些迟疑的看着球网对面擦拭着汗水的神崎澈也。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每次都看穿是怎么回事啊。
刚刚几乎是每一次、每当研磨为队里的攻手托球的时候,黑尾都会注意到研磨不甚好看的脸色。
说是不好看都是委婉的说法了……黑尾眼角抽动了一下,看着身边仿佛都弥漫着黑气的研磨,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却没能吐出半个字来。
神崎这家伙是怎么回事?
这世界上真的会存在这种对排球掌控感强到这种程度的人吗??
“……?”迎着音驹一众人沉默不语的注视,站在球网这侧的神崎抬眼,正为自己稍微摸清了一点音驹的防守习惯而感到愉悦的神崎,一眼对上了正幽幽的看着自己的一双双猫眼。
不。刚刚得分的是木兔啊,要生气也去找他啊。
神崎不明所以的抬头,迎着黑尾堪称幽怨的视线,无辜的摊了摊手。
可这样的动作之后,他清晰的看到了眼前的音驹众人脸色更臭了。
在思考的过程中,无意识的模仿起了音驹众人的打球风格的神崎并没有意识到,现在让音驹感到震撼的并不是得分,而是……
——你在一个敌方球员身上,能看到自己每一个队友身上的影子。
这种诡异的在和自己打排球一样的错觉,让众人有些无所适从。
“……夜久前辈。”犬冈走悄悄的凑过来,对此刻压力最大的夜久前辈低声呼唤着关心道。
“嗯。”
夜久随手擦了一把额头滑落的水珠。
他已经记不得自己这一局比赛进行过多少次鱼跃了——和训练时的机械性不同,这里的每次鱼跃都是要求自己拼死去接那些危险的拦网。
他眼珠轻轻转动着,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神崎。
是他的错觉吗?他感觉神崎澈也这家伙…怎么好像有种一直把排球向我的方向引导、就像在强迫我为了队伍接球一样?
可我是自由人啊,基本上大部分的球也都接了下来。
他这么做究竟有什么目的?
——如果此时枭谷的众人能听到夜久卫辅的疑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正确答案:
因为神崎澈也这家伙训练的方式,就是让强大的人不断重复自己擅长的事情——然后这家伙就能废最少的力气学会了。
对此,经常被神崎充当实验素材的木兔深有所感。
于是,被神崎认定接球防守能力相当卓越的夜久卫辅,自然而然的成为了神崎的“学习对象”。
他在赛场上光明正大的让对方不断的“教导”自己,并逐渐运用在比赛之中。
——也就有了音驹众人有种在和自己的队友打球一样的错觉。
……关键是,枭谷真正值得在意的不止神崎澈也一个人啊。
伴随着一阵炸雷一般的轰鸣声,他们看着那个好似永远不会用光体力的木兔欢呼的样子,山本猛虎怒不可遏的发出一阵愤怒的抱怨声。
注意到了这一球的变化的黑尾却是摸了摸下巴。
他看着那个在枭谷那一侧欢呼雀跃着的木兔,作为曾经接触过对方的人,黑尾渐渐地也察觉到了木兔身上的不同寻常之处。
好像、出错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他眯了眯眼睛,盯着那个扣完球得分欢呼后,就忙不迭的去看身边的神崎,得到对方点头的动作后笑嘻嘻的模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