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是潇洒的笑着开车走的,但上车之后整个人就开始变得警惕无比,甚至取出步枪。
左手开车,右手拿着步枪,平放在档位旁边。
看到他如此紧张,白灼也眯起眼睛拔出刀。
“收起来,没什么用。”雷震开口道:“有时间的话教你玩枪,枪玩好了很爽的。”
白灼收起刀,她敏锐的感觉对方的话好像不是太好,但具体哪不好也说不出来。
“白灼,现在还是智力碾压情商的时代,要不了多久就会进入情商碾压智商的时代。”
“人与人之间的争斗,很多时候是情商的比拼。比如你,实力很强,用刀的话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但为什么你现在是我的保镖?”
白灼不说话,脸色保持一如既往的冷漠。
“呵呵,是不是从前林朝阳根本不跟你们说话?”雷震笑道:“但现在你在我身边,咱们可以随时聊天,虽然我这个人看起来坏,但实际上非常坏。”
这是个冷笑话,也不知道白灼能不能听懂,但能看到这妞儿抿了下嘴唇。
“小心!”
雷震突然刹车,伸手将副驾驶的白灼搂过来,把对方的脸按在自己腿上。
这是保护!
但白灼很不舒服,脸被支棱住了。
“哦……”
雷震发出惬意的声音,差点就要吐了。
至于白灼……
她当然意识到支棱的是啥,猛地推了一把坐回副驾驶,又感觉后背瘙痒难耐。
“这是演习。”雷震正色道:“我们还处于危险之中,一旦遇到危险,我会保护你的。”
“不需要。”
白灼终于说话了。
“其实我很想拿你做朋友,而不是保镖,更不是仇人。”雷震认真的说道:“人与人之间主打的是个真诚,比如我很馋你的身体,所以就想方设法的占你便宜。”
白灼转过头盯着他,眼神都变了。
“难道不是吗?”
“白灼,我对你的真诚从沟通开始,你理解沟通两个字的含义吗?我可以费点口舌先跟你解释下沟的含义……”
白灼依旧感觉这不是好话,于是后背越来越瘙痒,终于忍不住了。
“这条路还有危险吗?”
“当然没有。”雷震笑道:“带着炸药是以防万一,我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勾引那傻逼,让他出现黑吃黑的想法。”
“你发现我当时非常狂是吧?一是为了争夺主动权,二是为了让他知道我狂。”
“三天后我会狂妄的把现金带过去,他就会直接把我突突掉,玩一场黑吃黑。”
白灼又忍不住转头看他。
“我好看对吧?”雷震笑道:“林朝阳是枭雄,我这个人最多算奸雄,嘿嘿。”
白灼点点头,认可奸雄两字。
她算是发现雷震的特点:绝不循规蹈矩。
你的规则永远不是他的规则,你认知的规矩在他眼里一文不值,所有人认可的准则,对他而言就是狗屁。
这种人,只要活着,就是敌人的噩梦。
……
卢阳市憨六麻将馆。
牌子是麻将馆,进去之后也是麻将馆,但地下则是卢阳最大的赌场,也是喇叭羊最赚钱的生意。
前天被雷震坑了之后,他就开始想方设法解套。
可惜根本没用,认识的领导全都避之不及,也就是说如果不帮雷震,自己就吃定花生米了。
所以得干活,给孙黑子打电话,邀请他来玩。
这属于常规操作,赌场老板会维护大客户的关系,时间久了不见大客户,都会打个电话。
该安排的都安排好,比如今天就给孙黑子安排了两个妹子,专门陪他玩牌。
“草,怎么把把瘪十?”
“这还咋玩,我今天的手有毒呀!”
“妹子,给老子润润手,转转运……”
今天孙黑子的运气的确不太好,一直玩一直输,别人拿一点,他就能拿瘪十。
他拿天杠,别人就能拿对子。
越输越不肯下场,越不下场越输,彻头彻尾的赌徒。
“草,不玩了!”
孙黑子掀翻桌子,他不仅输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
这个时候,喇叭羊走来。
“黑哥,休息休息吧,你这会确实背。”
“俗话说的好,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是钱,到我办公室喝杯茶缓一会,呵呵。”
孙黑子眼睛一瞪,不爽了。
“喇叭羊,你是怕我不还钱?我孙黑子别的都不行,就是赌品行,三十万而已,算个毛?”
“哎呦,我的黑哥,兄弟可不是那个意思,其实我找你是谈个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