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衫胯下一只黑色御风豹,蓝星和明猪各自骑乘一匹独角雪域飞天马紧随其后,三人极速而奔,驰风而行。
进了繁华都城,处处人流涌动,车马络绎不绝。人一多就不适合让坐骑任性奔跑了,蓝星三人就信马由缰,叮嗒叮嗒行进在大街上,看着街景赏着三月的桃花,缓缓朝着爵城山庄的方向而行。
一个少年,抱着一大摞的美食美器,东西太多挡了视线看不清道儿,只得不住地吆喝:“让一让,让一让喽!躲一躲,躲一躲喽!”
路过的一个农妇,手里抓一只母鸡,这一个不留神,母鸡扑棱棱挣脱了出去,连飞带跑就朝前冲去,妇人一愣一慌神,赶紧甩开脚丫子就开始撵鸡。
“别跑!再跑,看老娘抓住怎么收拾你!别跑!”
这边这母鸡是越撵越跑,越跑越起劲儿,一时间街道上鸡飞狗跳好不热闹。
那母鸡扑棱棱一个腾跃,猛地直接杵到了抱了满怀美食美器的少年脚下,“躲一躲……”少年脚下突然被绊,半句吆喝卡在了喉咙眼,一个没站稳直愣愣往前扑了去。
说巧不巧,蓝星一行乘了坐骑,正自朝着这边悠悠而来,突遭这般变故,坐骑受惊,明猪胯下雪域天马一声嘶鸣,两个前蹄腾空而起,高高扬在半空!
这天马两蹄子下去,那少年恐怕小命不保。说时迟那时快,蓝星一看情况不妙,一个鱼跃翻身下了坐骑,凌空海底捞月抱起少年,飞跃而起。
那一刹那,突遭连串变故的少年,懵懵懂懂痴痴傻傻,望着蓝星俊逸潇洒的脸庞,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就那般睁大了眼睛看着,任由蓝星抱着自己,如一片轻羽般旋转着,徐徐飘落而下。
蓝星足尖点地,将少年轻轻放下,那少年还顾自痴痴傻傻望着蓝星,一时间竟缓不过神来。
蓝星用手指在少年眼前愰一愰,问道:“你还好吧?”
“我,我没事……”少年猛地醒了过来,腾地一下干净的脸上飞起一片红彤彤的霞,深深低了头,有点语无伦次,“你,谢谢,谢谢你……”
蓝星以为少年受了惊吓,应该并无大碍,便帮着少年,将慌乱中散落在地的东西都捡了起来,放到少年怀里,一边连连摇头,嘴里小声嘀咕一声,“买这么多东西,能看得清道儿么……”
“蓝星!走了!我说你能不能麻利点儿?容大人都走老大一阵儿了,肯定已经在前面等我们了!”明猪鼓着腮帮子,扬了扬头,朝着前面的方向使劲儿努努嘴。
蓝星翻身利索上马,抖一抖缰绳,雪域天马蹄掌叮嗒叮嗒敲打着青石地面,随着明猪朝前而行。
蓝星慢慢走远,少年遥遥望着蓝星消逝为一点的背影,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弧度,嘀咕道:“蓝星,慰蓝天空的蓝,星空的星吗?蓝星,蓝星……”
少年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欢快的朝着雾野门的方向走去,那跑了母鸡的农妇,跟在少年身后而行,全然不顾之前跑丢了的母鸡,怀里抱着少年的一堆美食美器。
蓝星和明猪乘着雪域天马,穿过繁华的闹市区,绕过两条街,来到都城最气派的一处府邸前。
看府护院的家丁,早就瞅得明白,一边急急地向内回禀而去,一边笑着脸陪着小心,毕恭毕敬将容衫一行人,迎进了李府。
远远地,一个俊俏的妙龄丫鬟,迈了莲步赶了过来,朝了容杉道个万福,微启朱唇,浅笑着问道:“姑爷,小姐没随您一道同来么?”
“原来是春兰啊,你家小姐并未与我同来。”
“这样啊,可是有些日子没见小姐了。老爷正在书房呢,都已经等姑爷多时了,我这就带您过去吧。”
春兰走在容杉三人前面,过了前院的雕花门廊,来到宽敞繁复的后园,穿过九道月形拱门,再沿着一条石板小径,过的一片碧色湖水,迎面是一栋豪华典雅的书楼!
“老爷在三楼书房,姑爷请,两位小爷请。”春兰在阁楼前止步,这大户人家的丫鬟,倒颇有规有矩。
容衫带着蓝星明猪二人上了三楼,见了岳父李兰坤,李兰坤白娟遮面,正在书案前专心练字。
“容杉来啦,甚好。春兰备了几样点心,你去景心湖等我吧,一会咱爷俩好好聊聊!”
容杉退了出去,李兰坤顾自在书案前挥毫,留了蓝星和明猪在偌大的书房中呆立。
“蓝星,这白娟遮面老头几个意思?感情怕见人,才把脸色遮盖的严严实实是不?把猪爷晒在这里半天不搭理,难道请猪爷我来看他练字不成?”明猪呆立半天,甚是无趣,便朝着蓝星传音。
“既来之则安之嘛。老头年纪大了,犯了糊涂,失了待客礼数,也不是没有可能,您呐人小量大,多多担待多多担待,您再屈尊忍耐一时片刻便了。”蓝星看着明猪百无聊赖一副蚂蚁上树的神态,心里真是好笑,给明猪传音打趣。
“去去去!你丫小人大量!你丫这里陪老头练字吧!爷我才懒得在这里闷着,猪爷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