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晴川所言极是,便取出日月浮沉珠,递向晴川。
“给我做什么?”
“我乃一介平庸之辈,绝非天机所显的有缘之人,既然不是我,而此处更无别人,当然非你莫属了。刚才你也听到了,除非有缘人,方可解了生死咒,封印镇压魔兵。”
“你尚未一试,怎就知晓无法解了生死咒,封印镇压魔兵铎鞘?谁晓得那怪老头,疯疯癫癫的,是否故弄玄虚?”
晴川纤白手指挠挠额头,巴拉巴拉一通狂轰滥炸,说得蓝星一愣一愣的,这丫头吃炸药了还是咋滴?不过仔细想想,晴川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试试就试试!
蓝星拗劲一上来,提一提白袍袍角,盘膝而坐,心念动间,日月浮沉珠在胸前临空旋转沉浮。蓝星小心翼翼,放开神识,将神念探向罗盘之巅的魔兵铎鞘。
神念刚一探向魔兵铎鞘,蓝星便大吃一惊!
远远望见一位妖娆的女子,袅袅娜娜,冲着蓝星而来。那女子高挺的鼻梁,延伸出微微翘起的鼻尖,光华点点的鼻尖下,红润欲滴的樱唇,让男人看一眼就会心中狂乱,顾盼间,一双媚眼仿若能勾人魂魄。
这还不算,那女子最美的,当属嘴角下方的那一点美人痣,细细观瞧,衬托得脸庞更是美艳不可方物。那副玲珑的娇躯,在一袭火红欲滴的华服之下,凹凸有致,袅袅娜娜,莲步款款,岂止是倾国倾城,简直是妖孽至极!
圣后?!
“你是何人?缘何会在此出现?”
蓝星一时间望得痴愣呆傻,良久方才合上嘴巴,回过神之后,下意识地问道。
“如此痴呆之态,莫不是从没见过这般貌美如花?还是不曾见过这般雅致妖娆?”
蓝星听闻,霎时间俊朗的脸上,腾起一片红霞,烧得脸颊发烫,耳根嗡嗡鸣响。
“我本是古蚕国苏宦之女,苏黎。”
女子拂起火红衣袖掩嘴,花枝乱颤间,咯咯咯的脆笑声此起彼伏。
“那你怎么又会在这里?”
“此事说来话长……”
苏黎突然间变得平静异常,妖艳的脸上,带着不堪回首的哀伤之色,带着自言自语的情态,开始给蓝星讲述。
“三千年之前,禾池帝联合数位绝世强者,袭击魔帝鲲吾,将其重创,鲲吾逃遁,受损严重的魔兵铎鞘,便遗落在大西南古蚕国的广袤之地。”
“那是一次邪魔势力策动的异兽大军挑衅,在古蚕国的边陲,引发一场超大规模的战役。异兽大军凶猛异常,势如破竹,古蚕国军队节节败退。无奈之下,古蚕国王下令举国出动,不分男女老少,俱都奔赴战场,我便在其中。”
“战况惨烈异常,异兽军杀的天昏地暗,只要遇着活物,冲上来就疯狂撕咬。异兽的脚爪和犬牙,极其锋利,到处可见断肢头颅,牲畜的碎尸皮毛,满地都是,简直血腥之极,惨不忍睹,血水顺着河水流淌,染红了古蚕河整条河流。”
“突然一头凶猛的异兽,张开血盆大口,朝着我直扑而来。慌乱之中,我从地上胡乱抓起一件兵刃,朝着异兽一通乱舞。瞬时间,天地间雷鸣电闪,山崩地裂,河溪暴涌,风沙呼啸。”
“待到一切平静下来,凌乱广袤的原野上,横躺无数异兽的断臂残肢,流血漂橹。众人望着眼前匪夷所思的一幕,再望向呆愣原地手握兵器的我,一片欢呼雀跃,潮水般涌向我,四方伏地跪拜。”
“后来我才知道,我胡乱抓起的兵刃,便是魔帝鲲吾遗落的魔兵铎鞘。因此一役,古蚕国举国上下,对我敬畏有加,奉若神明,拥护我为古蚕国圣后,执掌古蚕国。从此,我便手握铎鞘,开始了君临天下,统御四方的圣后生涯。”
“后来,我发现铎鞘,每逢月圆之夜,就须血祭,否则便会暴躁异常,我不无担忧。可是这份担忧,很快便被君临天下,高高在上的感觉,淹没的荡然无存。当时我并不知晓,危机已然迫在眉睫。”
“由于血祭,魔兵吸食了大量精血,很快就复元如初。而当初大战之际,遭受重创昏死的魔兵之魂,也最终苏醒过来。魔魂苏醒的魔兵,变得狂暴无匹,大开杀戒,肆虐屠戮古蚕国生灵,这其中就有我的爹爹娘亲和其他亲人,一夜之间古蚕国便不复存在。
“看着一夜之间,变为废墟的古蚕国,我悔恨交加,咬牙切齿之下,自毁肉身,神魂闯进魔兵之体,和魔魂殊死搏斗,最终我和魔魂两败俱伤,昏死过去。”
“后来,禾池帝便找到了古蚕国废墟中的魔兵铎鞘,封印在这楼外楼丹青画卷阵中。”
“待到我和魔魂苏醒过来,已经不知道过了几多岁月,我依旧不死不休地和魔魂搏斗,直到灵力枯竭,体力匮乏,再次昏死过去,如此三番便过了数千年之久。”
“你既闯入此处,是为铎鞘而来?”
蓝星见苏黎问询,赶忙说了此行大概。
苏黎听罢,打量蓝星一番,而后不无担忧地道:“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