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回来了一本沾满了巧克力、草莓牛奶、酸奶慕斯、芒果布丁还有榴莲千层的《jup》,我不想再让自己珍藏的杂志被甜食污染了。”
“那怎么会是污染呢,阿银我都将自己最为宝贵的糖分覆在书本上了,那是被糖分大神保佑着的《jup》啊!”银时说着,就想来拿我怀中抱着的杂志,我一脚踢向他,他匆匆躲过,而我也趁此机会拔腿就往家门口跑。
从这里到家门口这点距离,对于已经在江户城大街小巷奔跑过得我来说简直不值一提,只一息功夫,我就看见了那熟悉的柏青哥店的招牌,我正要一口气跑回屋子里,却看见房门口立着一辆小绵羊,夕阳的金红色阳光将小绵羊的影子拉的老长。
我猛地停下脚步,慢慢地走到小绵羊前,那是一辆粉色的小绵羊,车篮子的白漆已经有些脱落,里面躺着一张包装精美的游戏光盘,车身上还有些划痕,轮胎上沾满了灰尘。我几乎只是一眼,就确定了这正是那一辆曾经陪我熟悉了江户城后来又被春雨组织的人骑走的小绵羊。
我觉得内心一阵阵悸动,仿佛那些被安格尔女士残忍扣走的工资连同一桶桶蒸得软熟的米饭又飞了回来,我的未来如同夏日的朝阳,是一片灿烂的金光。
而这时,我的身后传来一阵凛冽的风声,几乎是瞬间,我觉得我周身又出现了那种熟悉的仿佛全身在燃烧的感觉,我遵从身体反应地侧过身,用手中撑开的雨伞向后挥去,雨伞在挥出的半空中与一股极为强劲的冲击相撞,我也不由得向后退了几步,怀中的《jup》也掉在了地上,发出“啪”一声声响。
“啊,果然是姐姐啊。”一个略带笑意的温润声线响起,我抬头一看,一个撑着雨伞的少年逆光而立,我只能在满目的金光之中看见他周身裹着的棕色披风,以及披风下黑色的偏襟长褂的一角。
“我那个私自来到江户做生意的属下说,在江户遇见了两个夜兔族人时,我还有些奇怪,没想到其中一个果然是姐姐你啊。”他的声音十分温和,就像学生时代温柔而乖巧的邻桌同学,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杀意,他朝我走近几步,粉色的头发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于是我就十分地好奇,多年不见,姐姐有没有变得更强呢,光是想到本来就很强的姐姐可能变得更强了,我就……”
最后一丝阳光在江户城的民居屋顶之下消散,他缠满了绷带的脸也在我的视野中逐渐清晰,他解开脸上缠着的绷带,露出一张白皙清秀的脸,眉眼弯弯,带着几乎溺死人的笑意:“我就兴奋得忍不住跑到江户来了呢。”
我感觉到体内血液因极度的激动而沸腾澎湃,那股压制着的好战因子开始蠢蠢欲动,我将手中撑着的雨伞合上,看着少年那张笑眯眯的脸:“神威。”
“谢谢你专程将我的车还回来。”我面无表情地喋喋不休着,然而体内的每一滴血液无不在叫嚣着与那个少年生死相搏,我压制着这种冲动,手中雨伞的伞柄几乎要被我捏碎,“不知道车篮子里放着的那张游戏光碟你玩过没有,不过也无所谓,你今年似乎已经十八岁了,也已经是这个年纪了,多了解一点是好事……”
少年微微睁开了眼睛,嘴角虽然还带着笑,但那双微微露出的蓝色眼眸带着一丝危险的味道。
我上下打量了这个在街边的纸灯笼照耀下,披着棕色披风,穿着黑色偏襟长褂的粉发少年然后做出了最后总结:“神威,这几年,你似乎没长多少啊,还没姐姐我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