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能人事,可行走帝王宫中,而让帝王不担心有血脉之污。”
“又或者说,他们是帝王家的奴隶。”
周若男还小,不知其意,自动忽略了前半句话,疑惑道:“他们是奴隶?那今日见得均衡的荣耀意志,更应该臣服于吾主真神啊!”
“难道作奴隶是什么喜乐的事情吗?”
而雪女知晓“内涵”,也同样错愕:“他们遭遇……那种经历,为何还对那伤害他们的人,忠心耿耿?”
周黎安道:“是因愚昧无知,也为罪恶的浸染;”
“便如吾曾说的,不是所有人出生就在均衡。”
“自这世上降生的第一眼,就是漆黑恶土,又怎知真正的喜乐为何?”
“所以,他们已然彻底迷失,就连光的模样都不知,即便见到了,也视若无睹。”
随着一番话落下。
雪女先作迷茫,可渐渐地,她的目光中又见得神采汇聚:“主人,但若是这光越来越耀眼,甚至达到令他们感到刺目的程度,他们就必须探寻光的由来,而无法视而不见了。”
“哈哈哈哈。”
周黎安连作大笑。
周若男也终于明悟,放声道:“吾主,巫,我等一定令神国大兴,令均衡的荣耀之火,再不被人所无视,为迷途之人,照明前路。”
“赞美吾主,赞美……”
……
均衡14年,7月20日。
各城邦国大乱。
湖中城真神显现,神罚降临一事,传遍谷地。
“阿兹特克人已为均衡的子民?”
“为什么?他们明明才是亵渎了神的罪人……”
“……”
“特左左莫克,皆因特左左莫克那个老不死的!”
“我早预料他发号令,封锁均衡意志传播谷地要令神祇震怒,如今神怒神罚降临,一切都完了!”
“……”
“有人见到湖中城有百人队伍出城,领队者是洛波达王子殿下,所去方向正为克马城!!”
“洛波达?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洛波达或许祈得神祇之恩,要夺他父亲王位!不可贸然站队,一定要等他们先分出个胜负,密切关注特帕尼克斯国的动向……”
特帕尼克斯国。
城中已陷入恐慌。
前日,真神圣器降临,便引发轩然大波,而当湖中城军镇的消息传来,更是坐实了人们对天空异象的猜测——
“老国主阻碍阿兹特克人的朝圣之路,因此引发了神怒!”
“我听闻,阿兹特克人死伤无数,皆因老国主号令,断绝湖中城的贸易往来,令那城中满城饿殍!”
宫廷内。
王公贵族齐聚一堂,死寂充斥其中。
那高台上本是以长寿之名而闻名谷地的君王,如今生机颓靡,仿佛一夜之间行将就木。
“国主,归返国中的军士说,他们的确看到了蒙达雅殿下……”
“蒙达雅殿下立足神使之中,也被阿兹特克人认作均衡神使……”
“至于洛波达殿下,他的确已在路上,正带百人队伍,赶赴克马。”
当禀报声落下。
一声歇斯底里的惊呼响起,跟着有一人影扑出,跪拜而下——
“父,父啊,此为虚假,此为虚假啊!”
“蒙达雅是您最宠爱的子嗣,怎会悖逆王国呢?这是陷害,是陷害!”
“她一定被洛波达蒙蔽,也正是因洛波达前次出使克马,才顺利拐走了蒙达雅。”
随他哀嚎,高台上的老者都一动不动。
大殿内众人皱眉,也再无争宠之心,因那无形的神祇威压,已降临他们头顶……
谁也不知什么时候,那天穹就将崩塌,令他们粉身碎骨。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
“国主,如今,如今到底该如何是好?”
“各国皆有军士归返,带回真神的训词……”
“因我等的亵渎之举,求和之功如今全然破灭,那驾驭勐兽的审判之军,将要真正踏足谷地,带来审判!”
“求和之功?”那高台上的特左左莫克,总算有了反应,他竟勐地站起,一双阴戾的目光凝视那人,“何来的求和之功?”
“从始至终,这都是那欺骗,是洛波达的阴谋!!”
“我早许诺,要给他王位,他却勾连神使,要夺取我王国权杖!”
“我本以为你二人才是最狠毒的毒蛇,可如今才知,是我小看他了,小看我这个蛰伏几十年的长子!”
殿内又是一静。
任由特左左莫克的急促喘息,无人敢于劝慰。
片刻后,老人重新落座,再一语惊人——
“阻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