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到台前,否则就颠覆了均衡“仁慈”的人设。
……
翌日,清晨。
洛波达一行几人抵达多多河。
河岸旁,早有他提前安排的死士驻扎。
一夜奔行,都已是疲惫不堪。
即便这计划天衣无缝,洛波达还是选择谨慎为之:“休整片刻,就继续出发吧。”
德德格还年轻,身强体壮,却见洛波达的眼袋已肿胀下垂,担忧道:“殿下,你的身体……”
“不要紧,到了我这样的年纪,你就会知道,清醒的时间有多么珍贵,未来有无尽的时光用以长眠……”
此行事关重大,怠慢不得。
不久后,汇集三十余人重新上路。
洛波达从始至终没有透露目的地的所在,他为智者,年轻时也曾造访多国,熟悉道路。
更别提湖中城距离特帕尼克斯国并不遥远,为谷地有数的几座恢弘大城,地理方位人尽皆知。
而队伍中是否有叛徒,他没有绝对信心。
但至少,绝对忠诚者占据大半。
若发生变故,足可占据上风,将他们灭除。
至于到了湖中城,那就由不得他们反水了。
行走一日,安然无恙。
当夜色降临时,那两个因草药昏迷的孩子才苏醒。
见得陌生荒野,非但没有惧怕,反而显得兴奋无比。
扎营休息时,洛波达又嘱咐德德格:“我是撑不住了,需要好好休息一夜,你若还有余力,夜里多盯着些……不可让一人熘走!”
“一旦有人妄动,你可大声呼喊,我的亲信会将人抓住。”
德德格还是单纯,听到这番话,才勐地觉察危机感。
那些忠诚死士,不再令他感到亲近。
所幸一夜无事发生。
在上路时,洛波达才叫来他最相信的人,吩咐道:“你先去湖中城外,疏通入城渠道。”
那人震惊:“殿下,我们是要去湖……”
“嘘。”洛波达立刻将他打断,“你知就好,尹奥,我能信任你对吗?”
那人狠狠点头,并无多余的言语与保证。
“那就去吧,我等行至午后,就会驻扎,那时已经离特斯科科湖不远,你联络好渠道后,立即归返。”
尹奥带秘密任务离去。
并未在队伍中造成波澜。
德德格都有些纳闷:“殿下,若他们有悖逆之心,也不会走到今日了!早已动手了,不是吗?”
洛波达道:“你觉得我过于小心?实则正是我足够小心,才不给他们悖逆的机会。”
“如今的我,就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屋檐,人们的第一反应是要逃离我,免得当屋檐倒塌时,将他们砸死。”
“可若是我不断被修补,他们就觉得我还能作为依靠,为他们遮风避雨。”
“但要是我连修补都不做了,他们甚至不会逃离,而是将这屋檐拆除,将房顶的木料变卖。”
“德德格,这里不是均衡!你不能相信任何人!”
德德格若有所思:“殿下,我知道了!我……太过愚蠢。”
洛波达道:“这证明你有一个好父亲!”
“他将你保护的很好。”
“不过你现在已有一个好老师,更能修习法则奥义,终会明白世间的真知。”
午后,队伍停歇。
德德格就再不敢松懈,时刻提防着队伍中死士的一举一动。
到黄昏时。
尹奥归来,带来消息:“殿下,联系好了!明日傍晚,就有船送我们入城。”
“这么简单?”
尹奥道:“入城似乎并不难,只要满足他们的要求,付诸财货!但出城不易,所花费的将是海量。”
洛波达微微颔首。
阿兹特克人被封禁两年,早成了各城驻军眼中可随意宰割的肉鸡。
易进难出,双向获利。
有人自己向去做肉鸡,他们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因此不必担心有诈。
又到第二天。
他们休整半日,在午后启程,前往特斯科科湖。
当黄昏时分,双方碰头。
对方见得这三十余人也愣了一下,王子死士都是一些高等战士,那倨傲的气质无法收敛。
非富即贵的身份,昭然若揭。
驻军将领沉吟片刻道:“你们可想好了,入城带人再出来,就不是今日的价格。”
“我见你们身份不凡,丑话说在前头,免得以后起了冲突!”
洛波达没吭声,还是那尹奥道:“按约定做事即可,我等的事情,无须你来操心。”
“呵。”那人冷笑,“送他们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