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方向相近,就在东南方的特斯科科湖;湖中大城,便为湖中城!”
齐波切又看向蒙达雅:“尹兹柯阿特尔的为人如何?”
蒙达雅摇头:“我不知,只知曾有多人赞誉,他为智者!而罪王踏向救赎之路后,我曾听国主爷爷说,尹兹柯阿特尔现为湖中城的掌权者,众人都听他号令!”
“我与表弟的关系其实很好,只是……他早已生死不明,很可能早已死于神罚之中。”
“神罚?”众人投来疑惑的目光。
蒙达雅又道出一则秘闻:“你等不知,各城邦国派出军队,护送罪王朝圣均衡,可在半路上,真神降下神罚,令他们停歇的谷地,沦为焦土死地!”
“两千余人,只存活不足百人,而就算那百人,真正活着回来的,只剩下七八个!”
“这七八人如今无不疯癫,日日夜夜发出忏悔。”
“而这消息,被我国主爷爷封禁!”
齐波切听后,微微摇头:“因此我说,特左左莫克悖逆均衡!已是有神罚降临,他还不向均衡走去,忏悔其罪!”
“就算吾主均衡已降下神谕,审判之军不再南下,但几十年后,灾厄降临……谷地将会生灵涂炭啊!”
“他只为自己,而不为谷地苍生,早已不配为谷地的主人!”
眼看蒙达雅因这番话神情低落,波利波马又打圆场:“大人,还是商讨接下来的行程吧。”
“如何入城,又如何取得尹兹柯阿特尔的信任……”
“又或者,以这预言与指引来看,或许阿兹特克人已彻底信仰吾主均衡?是为均衡的子民!因此吾主才指引我们前往!”
几人讨论时。
周黎安已满意而归。
几人身形样貌都是从【虚空之眼】截取,然后结合现代科技,PS一下,就合成了预言照片。
齐波切向南不知去处,那不如去那‘湖中城’。
阿兹特克人被封禁两年,早已被城邦联盟排除在外。
他们已无归处,唯有信仰均衡,是最后的升生机之路。
同时,阿兹特克人也为早已洒在谷地中“均衡的火种”。
……
盾城。
王子使团在日落前入城。
而蒂尔斯未归,终于将事实道破。
大王子愕然:“你是说,蒙达雅已臣服均衡,因此逃出特帕尼克斯?”
蒂尔斯却大怒:“大殿下,您怎可胡言乱语!蒙达雅是被掠走的!国主如此宠爱她,她怎会悖逆国主?而今后,那王……”
他一时失言,话音戛然而止。
大王子已听出那话尾语音,却也不戳破。
只是心中暗叹……
若蒙达雅自己不愿走,又怎可能悄无声息的混入使团呢?
至于那王位。
老国主在时或许还能稳固,一旦老国主离世,世事难料。
片刻后,他道:“你想我怎么做?”
“大殿下,此事已隐瞒不住了,我唯有回去禀报国主!”
“但请你一路查探他们的行踪,若是有所发现,定要杀死那些胆敢掠走公主的贼子,并派人将公主送回!”
“我也会派出军队,一路封锁搜查。”
大王子再无多言,微微颔首:“我会帮你找到蒙达雅!”
至于杀死所谓的贼子,大王子并无给出承诺。
因此行至克马城,他自己都不知是否能归返,怎还敢杀害那均衡的子民?
当晚,蒂尔斯没再久留,迅速离去。
到第二日。
王子使团重新启程。
路上,所见多是荒凉。
有随行官员道:“各城邦闭锁两年,但实则与北地贸易从未中断……”
“若是之前,这越往北的道路,越是兴盛,可如今却空无一人。”
大王子道:“不是有那携家人归返克马,将要迁徙,朝圣均衡的人吗?”
官员道:“只是少数,各城奉王令,不得让他们与亲族见面,他们又怎能说服家人呢?”
官员又发出赞叹:“国主之智,我等无法睥睨!若非此举推行,各城邦或都已大乱,甚至引发战事。”
大王子心中好笑。
若是臣服均衡之下,又何来的乱象呢?
本可为真神的子民,只因权欲,让老国主不愿松手。
反观真神,已降下仁慈,没有让神罚灭世,哪怕审判之军已破塔洞,都不再南下。而是予以世人自己作出选择的权力。
至于那数十年后的灾厄降临……
大王子倒也没多么惧怕,那时他已入土为安。
可为谷地之主者,真要有济世安民之心,也该聆听神谕,祈得子民安宁的未来。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