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贵族才能坐的?
我现在也算一名小贵族了吧!
到塔下,拜别了侍者。
一行人匆忙返回坊市区。
路上,三人都一言不发,只一边隐忍心中兴奋与好奇,一边加快了返回的步伐。
只等回到宅院,轰走了随行的仆从。
奥耶尔再难隐忍:“我们就这样接下贡品的生意了?发了,发财了!”
“我方才瞄了一眼契约,每样贡品采购价,皆为市价的数倍啊!”
“且还不需要东奔西走,每日送去贡品,就有钱财落袋。”
波利波马同样面露感慨唏嘘之色,但他在一路归返时,已经清醒:“奥耶尔,别忘了我们的使命,我们不会在这里久待。”
奥耶尔的脸色瞬间垮了。
波利波马安慰道:“这生意不是我们这样的普通商贾可以染指的,短期还罢了,时间长了,必会引人嫉恨。”
“一个特尔坎特都能随意欺辱我等,而他的兄长连踏上祭祀圣殿的资格都没有。”
“若那祭祀圣殿上的贵族要对我们动手,你觉得谁能护得住我们?”
“公主殿下的地位太高了,如站在高塔上,你还能看得清大地上人们的面孔吗?”
齐波切没开声,需让他们自己舍弃这所谓的生财之道。
奥耶尔苦笑了半天,终于一泄气:“我知这些道理,只是不甘。”
见他情绪安定了,波利波马才言归正传起来:“大人,您是如何说服公主的?”
齐波切笑道:“不是我说服她的,而是吾主均衡……”
他将二人见面的经过道出。
此间巧合,也令二人惊叹不已——
“公主竟真心信仰均衡?”
“可为什么啊,我不理解!”
“她也是王族的一份子,自出生便坐享世间的一切,却真心爱慕那科亚,想要逃离王都?”
实则,不止二人不能理解。
齐波切回程的路上也在思考……公主看起来也不是那种天生憨傻蠢笨的人,为什么会愿意舍弃一切呢?
最终他得出答桉——
“所以,这是吾主均衡的指引!”
“蒙达雅公主,或被吾主均衡所注视选召,就如同奎兹提特科大人一样,是被神祇恩宠者!”
“也正如我所说,公主是均衡赐予我等的指引,而我等又是均衡赐予公主的指引!”
“这不正暗合均衡的道,世人走向均衡,均衡也将走向世人!”
“我们与公主走向了彼此!”
话落。
二人沉默,生不出反驳的念头,唯有在心惊中默默赞颂那真神的名。
即便是奥耶尔,那信仰的天平都更偏向了均衡。
稍稍沉寂后,新的难题摆在了面前——
“营救那父子三人,已是困难重重。”
“大人,我们要如何助公主出逃,甚至远赴那克马城朝圣?”
齐波切道:“这也是我让公主为我们获取贡品生意的缘由,五日后王子使团出发,我们要在五天内作出计划。”
“至于科亚父子三人,今日就可被释放!”
“今日?”二人不解。
齐波切狠狠点头道:“对,今日!”
“此前,公主想与科亚促成好事,这是绝不被允许的,可若是她能松口,只为科亚求一条活路,放他出城,其父的态度或许会松动。”
奥耶尔道:“那十七王子不是蠢货,难道不会因公主态度的转变起疑?”
却见齐波切笑而不语。
波利波马瞬间有了领悟:“不!如果我是其父,放科亚父子三人是最佳选择,因出了城,也就斩断了公主的念想,且他也再不用顾虑公主以死相逼!”
“反之,十七王子可在放父子三人出城后,派人将他们杀死,以绝后患!”
奥耶尔胆寒,怒骂道:“这些王族权贵皆应遭受审判!”
听到这话,齐波切与波利波马相视一笑。
奥耶尔自己并未察觉,他已心向均衡。
同时,有了波利波马解释,奥耶尔也对此间安排有了明悟:“所以,大人,我们要在城外营救三人?与宫廷侍卫厮杀?”
齐波切摇头:“我们就算雇佣杀手,也绝无法战胜他们!”
“那要如何营救这父子三人?”
“父子三人得生机,一定会一路向北,回返克马、山丘城!”
“蒙达雅之父,也知他们来历,会派出追兵,以及快足信使,通报沿途各城,对这三人行抓捕之事,然后置于死地。”
“所以,奥耶尔。”
齐波切拿出此前三人作计划的羊皮地图,道:“你现在就出城,在城外隐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