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需那商贾细作传递消息,所以心照不宣。
可到了形势紧急时,一应密道都会被查封,将那细作全部抓捕。
网一直都在,何时收网就看持网人的心情。
但不断有新的暗道被挖掘出来,总有漏洞可寻。
如今就是要测试这些暗道的安全性。
一直忙碌到中午。
奴仆已送来饭食,却迟迟不见奥耶尔归来。
不过二人也都没太过担忧,只是打探消息,不存在什么风险。
然而,又到黄昏时分,便是波利波马都不住皱眉,“奥耶尔为何还不归来?”
齐波切心中有些不安,道:“你是相信他的?”
波利波马一愣,连忙道:“大人,奥耶尔绝不会出卖我们……”
可他知晓,自己的保证没有意义,转而道:“我在外城还有一处住宅,若大人忧虑,我可让奴仆送您前去,等奥耶尔归来,我再联络您。”
“那住宅奥耶尔不知,原是我早年囤积货物的库房,如今早已被废弃。”
“好。”齐波切就要动身。
可偏在这时,那奥耶尔终于归来,浑身上下一股龙舌兰甜腻味道的酒气散发,脸上也见醉态,可那双眸却显得异常有神。
“兄,大人,我打听到了!”
他坦荡就在脸上,也让齐波切重新放下顾虑,与波利波马对视一眼。
波利波马骂道:“你说中午就能归来,为何一直等到现在?今日发生了什么?”
奥耶尔才想起自己承诺,面作尴尬,又忙解释道:“事情并不简单,所以多了些波折,请大人宽恕。”
他转身,关闭了房门,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两人被他模样勾起了好奇心。
待得三人落座,才听他娓娓道来——
“我今日找那日歇的侍卫,便向他询问当初送出的奴仆表现如何。”
“假意是想要向园林官宅邸再卖一些奴隶。”
“那人却迟迟不言,转移话题,我起初以为他是想要好处,便送上微薄财礼。可即便如此,他也只是道,那大宅不需要人手,一段时间不会有买奴隶的打算。”
“我问缘由,他不说,我再问,可是我们送去的奴仆,不得贵族老爷的心意,他顿时神态紧张,更是不愿答我。”
“就这样纠缠到中午,我一无所获,只能作罢,本是想会来禀报这异状,但又见另外几名侍卫得日歇轮休,要去饮酒,我便作陪。”
“酒席间,我才渐渐探听事实……”
“而此事简直骇人听闻啊。”
奥耶尔一副兴奋不已的模样,又在此事话音停顿,挑动二人情绪。
波利波马打骂道:“你还不快说,在我与大人面前怎敢还露出一副酒席混子的嘴脸?难不成让我赏你几壶好酒?”
奥耶尔嘿嘿憨笑,挠了挠头才继续掀起话头——
“拉瓦、库克莫父子,也就是大人送来的两个奴隶,从入宅第一天,就被囚禁。”
作为过来人的齐波切惊了:“第一天,他们就触怒主人?”
这是自己作死啊。
他回忆那父子的模样,那父显得愚钝,倒是那幼子有几分谋略,曾与他对峙谈判,才让齐波切最终没有痛下杀手。
可现在却得如此结果?
奥耶尔又故弄玄虚:“大人、兄,入了贵族老爷的宅院,生死就由不得他们了。”
“可他们却被囚禁至今,已有一个月余。”
二人瞬间抓住重点。
没有打杀,而是囚禁?这就不同寻常了。
齐波切都耐不住性子了:“奥耶尔,不要再兜圈子,快将事情讲明。”
奥耶尔虚荣心得到满足,终于开门见山,“此事要从拉瓦的长子,科亚说起……”
园林官的奴仆,为宫廷狩猎作准备,在林中释放野物,却得见君主帝王家的子嗣,因此为自己种下苦果,还害了苦苦来寻他的父亲与弟兄。
待得故事说完,奥耶尔唏嘘:“我自幼在大城中长大,却也未见过帝王血脉下的灵秀之珠。”
“反倒是一边城来的奴隶,竟然得那样尊贵女子的爱慕,简直不可思议!”
“此事已被封锁,除园林官宅邸,外界无人知晓!”
“若非大人要探寻那父子的情况,我也不可能误打误撞,得听这种隐秘。”
此时此刻。
齐波切和波利波马都蒙了。
想要驳斥这不可能发生,但那侍卫一再隐瞒,最终酒醉道破真相,也不可能专门胡编乱造一通。
二人心中只剩下震惊!
那可是特左左莫克的嫡孙女啊!
一个奴仆,他是如何生出的胆子,敢于玷污?
屋中,奥耶尔在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