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猎人为例好了,现在的猎队狩猎,所得会全部上缴,然后由专人统一分配……”
“那么曾经呢?你只需要拿出曾经与现在进行对比,就可以完成这一次神使的考问。”
德德格若有所思,一边回忆,一边道:“曾经猎人得猎物,肉食、皮草肯定都属于自己的,肉食可以供一家老小食用,皮草可交予妻子制衣。”
奎兹提特科问,“一头野牛,怕是吃不完吧?”
德德格点头,“吃不完的,要么去集市交易兑换,要么腌制肉干。”
“容易交换吗?”
“如果肉质新鲜,是很容易交换的,可如果腌制肉干,就需要苦盐!”
“塔洞……哦,不,克马城的苦盐都来自南方,价值高昂,平民很难获取。”
说到这里,已不需奎兹提特科的提问引导,德德格自然而然展开了延伸思考,自问自答——
“那图戈就作盐贩的买卖。”
“我记得我曾随我父去贩卖食盐,就有猎人哪来肉食,想要兑换苦盐。”
“我父那时教我商贾之道,他说,‘猎人的肉放不久,想要腌制必须要苦盐,而我们拥有的盐,就比他的肉价值高昂。’”
“因此,我父要他给予超过一半的肉,只给他一家人可食用7日的盐。”
“于是,那猎户说,所得的盐都不够腌制剩余的肉,又大骂,就算任由肉食腐坏,都不会与我父交换!”
奎兹提特科见他渐入佳境,也就成了聆听者的角色,“然后呢?”
德德格道:“我第二日又见到了他,正如他说的,没有再来找我父,而是在坊市摆出了摊位,叫卖那些肉食。”
“虽说最终买出了不少,但在黄昏时,肉食上已生出了蛆虫,再无人问津,他果然丢在了街口,引一群野狗争抢分食。”
到此,德德格再无声音。
奎兹提特科道:“说完了?”
“嗯!”德德格尴尬点头,“老师,我还是不知如何作您说的对比。”
奎兹提特科笑道:“因为你没有作感悟总结,如你说‘猎人丢肉’的故事,你对这个故事有什么感想,就说你的第一反应,不要思考!”
德德格道:“可惜!非常的可惜!在第一天,那些肉食很鲜嫩,可最后却只能丢弃。”
“那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
德德格愕然愣住,变得尴尬,“是,是我父?因为我父不给他更多的苦盐?”
奎兹提特科道:“商贾之事,在于你情我愿,谁开什么价都无可厚非!”
“肉属于猎人,盐属于你父,这是两个个体!”
“那么现在再看呢?肉和盐属于谁?”
听到这话,德德格浑身一震,“是属于神使?”
“不!”奎兹提特科拍打了他一下,没好气道:“是属于吾主真神,而又由吾主真神,赐予了我们所有人!”
“我们不再是一个个个体,而是一个集体啊!”
“肉是我们的,盐也是我们的。”
“德德格,现在你懂了吗?”
德德格疯狂点头,又勐地摇头,“我好像懂了,可,可还是说不出来。”
奎兹提特科也不再难为他,道:“从前,猎人的肉吃不完,只能腐坏,被丢弃;”
“现在,猎人的肉还会吃不完吗?不会!因为可以分予其他没有参与狩猎的人!”
“而这时猎人会想,为什么我辛苦付出的,要给予别人的?”
“这时,食堂开饭了,送来已烹饪好的食物,里面放了美味的盐,并告诉猎人——”
“你辛苦狩猎送来的肉,和食盐造物的弟兄送来的盐,被我烹饪成了美食,你们可以随便的享用,一直到吃饱为止!”
“我希望你明天能继续送来肉,而食盐造物的弟兄也答应我会送来盐!”
“我想过了,每天余下的肉、和盐,我会腌制成肉干储存,等到没有食物时,再取出给所有的人食用!这样大家就都不担心饿肚子了!”
“而这时,生活部的皮革作坊,又送来了新衣……”
“他对猎人道,因他得来的肉,让皮革作坊的弟兄填饱了肚子,有了力气,便用他得来的皮草,制成了衣。”
“猎人大喜,觉得无比安心,因为他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事情,不用在一天辛苦后,为还要辛苦造饭而发愁,现成的食物会送到他面前。”
“他也不用为饥荒而发愁,多余的肉早已被制成了肉干储备!”
“可以说,促成这一切的,就是那曾经将要被丢弃的烂肉!”
“原本一块肉将会生成更多的劳动力,但就如你说的,它被废弃掉了,变作了毫无用途的野狗的食粮!”
德德格这时惊呼起来,“老师,我不懂!其实,其实这就是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们曾经不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