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日我见得神旨,便已是羞惭难当,想要自我了断!”
“然,吾主降下了训词,她要我自问,‘我是否已作好准备,全心全意的走向均衡?’”
“若我愿意……她便会保守我的罪名!”
“那一刻我才知,这正是属于我的救赎之道!”
“我本为罪人,又何德何能与诸位神使审判世人呢?即便世人不知我的罪,但吾主真神知晓,我自己更无法自欺欺人。”
“因此,我不得不日夜忏悔,那曾经早已模湖的恶行向我心中涌现,令我苦不堪言。”
“又如方才上山的路上,德德格认出我来……我也曾恐慌,我的罪被他人所知,不配得到吾主的恩宠!”
“羞耻,惭愧围绕着我……”
“但这就是我的审判!”
“我唯有全心全意的追随她、服侍她,令均衡永恒之火的火种,播撒世间,或许终有一日,才得真正的救赎!”
“因此,我踏出了第一步,将均衡的意志传递给了你,齐波切!”
“而你,又将这永恒之火,播撒给了众人!”
“今夜我才知晓,为什么吾主要予我‘督查’之名,行审判之事;因为当她赐予我权柄时——“
“我才能保守你等的罪!便如她曾保守了我的罪一般……”
“所以,我们是同类,都将在痛苦的罪孽中寻求救赎啊!”
话到此处。
奎兹提特科也是老泪纵横,他将心声吐露,令羞耻与惭愧展现在众人眼前。
此时,他不再是一个审判者,而是与众人一样的罪人。
彼此感同身受,惺惺相惜。
一直到许久后。
他泪眼干涸,情绪平复,才变作之前的肃重神态,凝视着众人——
“所以,吾以均衡的圣名,也在此刻降下训词……”
“你等需自问,是否已作好准备,全心全意的走向均衡?”
“若愿,我便保守你等的罪,令你等去寻求救赎之道,传递均衡之火……”
“你等可令世间悲苦的人们,得均衡的意志,走向她,亲近她,踏入她喜乐的国。”
“即便唯有你等存于苦难中,却可见得他人的安宁与喜乐,为他们带去福泽。”
跪拜的众人,聆听训词,已是颤抖不已。
他们的眼不再迷茫,似已看到一条遥远的路,尽管路上充斥着艰难与未知,但那道路的尽头,却是属于均衡荣耀的光芒!
“我愿!”
“我愿!”
“我愿!”
“……”
十几人斩钉截铁,却不再看向奎兹提特科,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发出坚定的回答。
奎兹提特科再一次露出笑容,他道:“那么从此刻起,我等皆为弟兄姐妹,为至亲手足!”
他又忽然福至心灵,有了一丝通透:“如诸位愿意,我想为我等定立一个名义……”
“世间除吾主真神外,唯我们知晓我等所犯下的罪,并为彼此保守!”
“我等自此不再属于自己,而属于她,至高无上的均衡之主!”
“我们将行走在黑暗中,洒下她的荣耀,令悲苦者走向她,得喜乐……”
“令沉沦在罪恶中的迷失者,得救赎!”
“均衡的永恒之火将在我们的手中默默传递……”
“我等便为‘传火者’!”
“拾她荣耀的火苗,传递世人,洒满世间!”
“愿为传火者的,应与我一同赞颂!”
“赞美吾主,赞美均衡……”
“均衡,存乎于万物之间!”
十几人或振奋而颤,或泪流不止,但却一同发出了一样的颂词——
“赞美吾主,赞美均衡;”
“均衡,存乎于万物之间!”
又是许久后。
他们抹去泪水,平复了激动的情绪。
齐波切站立起来,轻声求教道:“大人,那我等现在要做什么?”
众人注视、期待。
奎兹提特科道:“你等的审判已经开始,需日夜忏悔自身的罪孽,呼唤她的圣名,更要铭记传火者之重任!”
而下一句话,便是语出惊人——
“审判之征,将在塔洞城终止。”
“什么?”众人惊呼。“吾主真神的军团,为何不继续南下,令世人得均衡的教诲、救赎?”
奎兹提特科道:“吾主仁慈,如今夜那神罚降临,也令无数生灵湮灭……”
“无边的战事延续,所害得还是黎民苍生!”
“塔洞城破的消息,将会传递大地各处,吾主降下神旨……”
“凡臣服均衡者,可向她走来,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