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因此而颤抖。
就连德德格也不由心季,仿佛周遭的空间,都在向他挤压而来。
脑袋嗡鸣,让他生出一种眩晕感。
一直到那甲士已来到他身前伫立,他才勐地清醒,跪拜而下——
“我,我愿信仰真神,奉献虔诚的信仰,坚定的追随她,成为她卑微的仆从、侍者……”
这一刻。
后方的人无不窒息。
人们的脑中几乎已生出了画面——
高大的甲士,用长矛贯穿他的躯体,又将他高高的顶起。
或是那反射烈焰火光的兵刃,砍下他的头颅,令尸首分离。
然而,他们所幻想的事情并未发生。
而是听得一声相对威严,却不失亲和的询问——
“你,可曾犯下罪?”
德德格心中跃出父亲的模样,与一句句叮咛嘱咐;‘你未作过恶事,便可洁净的向她走去,归入她的怀抱!’
而他自己也知晓,自己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
他道:“我曾因愚昧无知,而信仰伪神!这是我犯下的罪!”
“你可曾掠夺、欺压他人?”
“不曾!”
“你可等无故伤人性命?”
“不曾!”
“那你可愿从今夜后,时时赞美她的名,遵行她的旨意、训词、指引,走向她、亲近她,成为均衡的子民?”
“我愿!”
便在此时,那人伸出手,抚在德德格的颅顶——
“吾,均衡审判之军副审判长,以吾主均衡的圣名,赐予你仁慈!”
“若你所言虚假,你的灵魂必遭她的审视,烙下灾厄的阴影,不得往生之门的接引,判处永恒的湮灭。”
话落。
德德格听到一声轻响,便在面盔揭开后,见到一副含带亲近笑容的脸庞,向他问:“我的弟兄手足,告诉我你的名字。”
德德格兴奋的颤抖,高声的回答道:“我叫德德格!
”
牛屎将他搀扶起来,叫他立于自己身旁,而后扫视众人。
“吾等以均衡的圣名,带来审判!”
“然,吾主怜悯世人,便予以仁慈的注视;若愿发出忏悔者,便可踏上救赎之路,走向她的喜乐神国,于她的道中得安宁。”
至此一刻。
原本鸦雀无声的场间,变得躁动哗然——
“这就是审判?”
“不……应是唯有掠夺、欺压他人,害人性命的恶徒,才会得到审判!”
“可我从未伤害过他人啊?只与德德格一样,因愚昧无知而信仰伪神!”
有人情不自禁上前,发出求告:“大人,神使,我也愿信仰均衡,成为她的子民!”
牛屎笑着,又展望后方的无数人。
当众人的目光与他触及,人们便再无隐忍,争相上前,发出祈求之声——
“我愿臣服均衡!”
“我愿信仰真神!”
“请神使赐予我等仁慈吧!”
此时此刻。
眼前的焦土已不再散发毁灭的气息,反而令无数人见到了新生。
同时,越来越多的审判之军入城,爬山下达命令:“各战团探索全城,如遇罪人尽数逮捕,若有反抗者,杀无赦!”
罪人如何分辨?
那见得审判之军恐惧逃亡,畏罪抵抗者,便为罪人!
至于其他罪人——
周卫国呼喊:“督查组听令,向城中子民传吾主均衡的圣名;寻一集会地,搭建高台,于明日天亮后开启罪罚的审判。”
大军各部就此行动,按部就班。
又听牛屎向德德格的问询,“你为何得均衡的圣意,愿向吾主走来?”
城中封锁,殊死抵抗。
那开启城门的克马就令人印象深刻了,却没想城中还有第二人存在。
德德格不敢隐瞒,“是我父得神使的指引……”
“你父?”
众人正疑惑时。
奎兹提特科已走了过来,“此事于吾主密旨有关……”
“德德格,带我去见你父吧!”
听到这话,众人纵有千般好奇,也不敢探寻了。
周卫国再道:“周大民,你随副督查前往,一应事宜遵从督查之命。”
“是!”
一行三十余人,护卫奎兹提特科出发。
德德格并不蠢笨,知晓面前老者便是传递神旨的正主,他多次欲言又止,想要发问,却又不敢。
可越是观察,他越觉这老者眼熟。
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道:“大人,我是否曾与您见过?也可能是我眼拙,神国居于极北之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