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面前,带来喜讯——
“邪魔的大军已退去!”
“我们大获全胜!”
“只需运送巨石,便可防卫于城上……请事务官大人尽快传送消息至主国,派遣援军而来,便可摧毁邪魔之军。”
“……”
图戈面前,一名军士说着将领所教的说辞——
若不安抚好这些贵族老爷,塔洞城危矣!
然而。
一群大老粗又怎能与这些精于阴谋算计的贵族老爷相比?
图戈已是大醉,却一眼看破那虚假的伪装,“大胜?大胜你为何脸色苍白?”
“大人,我一路着急报信,因此喘……”
“放屁!”图戈大怒,站起来后,大步走来,一脚将跪在地上的人踹翻,“你敢蒙蔽我?”
“我的亲信早已告诉我,就连城中子民都知晓,那审判之军不得被箭失所伤,确有数万勐兽于军中!”
“大胜?你等用石头砸死不过几十人,自己却死伤了数百人!”
“那城下石头渐渐囤积,不就是给那审判之军修筑了踏上高墙的道路?”
“你这愚蠢的家伙,还妄图隐瞒军情,该死!”
图戈扑了上去,拔出一柄装饰用的青铜匕首,就接连数下捅进那军士的脖颈。
那军士至死都不明白……
为什么?
为什么自己没死在审判之军的箭雨下,却死在了事务官大人的手中。
图戈浑身沾血,气喘吁吁,随手将匕首丢给身旁的老仆,“齐波切,把匕首清理干净!我的一应财物可都收拾好了?”
齐波切接过匕首,不忍的看向那军士,愤怒到了极点。
可他终于还是克制下来,颔首道:“主人,都已打包完成,随时可以出发……”
“可是,从此处看,大城并未被破,主人,或许驻军还有一战之力?”
图戈冷笑:“或许有!但你知为何各国城邦这么久了,还不派兵?”
“主人,老奴不知啊。”
“塔洞城是为检验那审判之军的能力,可令各国君主观望,以判形势!”
“若塔洞城能够坚守,那么就看那真神,是否会降下神罚了!”
“倘若神罚降临,各国君主自然叩首臣服!”
“反之,塔洞城若不破,真神又没有降下神罚,各国各自安好便是……”
“各国已组成联盟,有一贵族将为‘塔洞国’之主,前来驻守!”
“若他阻碍审判之军行进,那是他所犯下的罪,与各国无关!”
齐波切愕然无语。
神罚降临两年后,审判之军到来……可各国君主却还抱有侥幸之心?
并派遣替死鬼,想要蒙蔽真神!
“主人,真神洞彻世间一切,这些计谋,必被她所知啊!”
图戈被这句话触及了软肋,“你怎知她就洞彻世间一切?你这老狗!难道就盼着我死!
!”
他歇斯底里的怒吼。
就要向齐波切冲去……
然而。
就在这时。
——轰!
轰!轰!轰!
!
比之雷鸣更要剧烈的轰鸣声,毫无征兆的响起。
二人脚下的大地都微微摇晃了一下,齐波切还能站稳,可已是酒醉的图戈,却勐地失去平衡,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一主一仆的耳边都有嗡鸣声,遮盖了一切。
却又见彼此脸上映照着光亮。
他们便循着光源的方向展望而去。
入目。
是炙热的火光。
火焰卷动了那其中的一切,升腾而上;并让大城上方的夜空,出现了短暂地白昼。
又在瞬息后,一朵如同蘑孤状的云朵,自平地生出,不断扩散成圆环。
白昼不在,又被赤色的炙红所取代。
光影之间可以看到无数的巨石,如同火山喷发般在天空上四散坠落,伴随着烈焰,砸向各处。
当那股烟尘散去。
原本伫立在两座山谷谷口的高大城墙,轰然倒塌,而在原本城门口的位置上,出现一个巨大的空洞。
烈焰竟焚烧了砖石,不得熄灭。
一汪火海更将昏沉夜幕,烧成了一片红色。
这一刻,整座大城的时间都仿佛定格。
那城中洼地原本骚动的城民、军士,都因此凝固在原地。
当齐波切与图戈脸上的光芒,也变作那天边的炙红,时间仿佛才重新恢复了流动——
“神,神罚!”
“神罚……降……降临了……”
图戈的酒意醒了大半,他呢喃的出声后,又变作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