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他铁骑团中通会阿兹特克语的人传来问询:“副督查,你还好吗?”
周卫国诵读神旨后,他们这百人团将为督查组侍卫。
奎兹提特科很想让牛屎、周卫国为他指点迷津,却记得此为密旨,不得让第三者观看,便只有强压震撼与恐慌,“我没事,没事……”
只见在他手中,竟有一活灵活现的人,被封印于纸张之内。
他不知此为何物,惶恐不已,就将那纸张放在一旁,继续开启信奉。
到第三张信纸取出。
他见到了熟悉的文字。
城邦联盟的通用文字,只在学士、贵族间流传,大国城邦都很重视教育,而文字是传递知识的重要工具。
当然,他们所用的文字,还属于象形文字范畴,并不太成熟,不具规范性,以至于阅读时经常发生偏差与误会。
更多时候,阅读这种文字是要靠‘领悟’的。
如同语文法则的‘阅读理解’。
简单的一句话,可以延伸出无穷无尽的中心思想。
而眼前的象形文字,更需要这种以点到面的延展性。
奎兹提特科倒是没遗忘他所学的知识,知识是宝贵的,他在城主家族为奴仆时,也会经常阅读来自大城的书卷,或替维胡特尔与其他权贵作书信往来。
他认真阅读那信中文字。
只是第一句话,就令他脸色苍白,恐惧颤栗——
“神说,世人有罪。”
“那名为‘金色的树’之人,不也曾因虚假的诱惑,为罪恶的助臂?”
扑通。
奎兹提特科如遭雷击,跪在了地上,老泪纵横,“真神啊,是的,我,我也有罪……”
为城主之仆三十余年,怎可孑然一身?
奎兹提特科并未刻意隐瞒自己的罪行。
只是在那一夜厄难救赎后,他已全身心的投入均衡之中,信仰真神,聆听她的意志。
也可以说,这是一种潜意识的自我逃避。
如罪大恶极之徒,入庙宇梯度为僧,几十年如一日侍奉神佛。
起初是为救赎,而在真正的投入信仰后,他已被自己所洗脑,忘却了曾经的一切。
得听旁人的阿谀,与自诩虔诚的信仰,而代入到一个全新的角色。
奎兹提特科就是这样……
他在审判之日,立于高台,发出信仰的呼唤,俨然成为了感召万民臣服均衡的传教士,真神的代言人。
又在维胡特尔死后,他曾经所经历的一切,都将被历史尘埃掩埋。
然而,这虚假的伪装,却在此时被硬生生的揭破。
奎兹提特科恐慌,羞惭。
在这一瞬间,他脑子里不断蹦出逃亡、自缢,或坦白一切而得审判罪罚的念头。
神祇洞彻世间一切,又怎会不知他犯下的罪呢?
可恰逢此时。
他又听得门外,一群‘弟兄姐妹’的欢声笑语,让他勐地恍忽……
“等等……”
“吾主不是已赐下恩典,命我为副督查了吗?”
“真神宽恕了我的罪?”
奎兹提特科又见生的希望,连忙低头,继续将那封神谕看了下去——
“你曾见得均衡的光芒,此为你至诚之心的显现。”
“但你曾为恶,亦是不争的事实!”
“而这世上犯下与你一般罪行的人,数之不尽;若均衡一一判下审判的罪罚,只会令血流成河,生灵涂炭!”
“虽然雷霆、雨露皆为神恩,但吾不愿再以神罚,令一切归于湮灭。”
“吾已将意志昭示万民。”
“凡愿亲近我,信仰我的,我便赐予他仁慈的注视!”
“吾愿给你,或如你一般的人,一次新生的机会。”
“吾不再问你什么……”
“而是要你们心自问,你是否愿摒弃一切的恶,向吾之均衡走来?”
“若你已作好了选择,那便以你得见均衡光辉的至诚之心,向与你一样的罪人,发出询问——”
“你们,是否要得救赎,洗褪罪恶,向吾之均衡走来?”
“吾会保守你们曾犯下的罪,让你们身旁的‘弟兄姐妹’不向你们投来异样的目光!令羞辱与责难远离你们。”
“你们须知……”
“万物众生,皆为吾,均衡之主的孩子,是吾之圣灵挥洒,造物这宇宙星辰的一部分。”
“均衡之下,皆为子民。”
“均衡,存乎于万物之间!”
看到这里。
奎兹提特科已是感动的泣不成声,浑身颤抖不已。
这是真神要为他们保守罪名,令他们得真正的救赎啊!
因此,这份神谕才是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