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先将坐标位给我,制图的事情你慢慢做!”
没等他作答。
嗖,嗖。
吾主与巫已不见了踪影。
殿内两人震撼无言。
许久后,书记官才起身,忍不住八卦心思道:“院长,您幼时真被巫抱过?还得赏赐?”
周勤显得几分傲娇,“这怎能作假?”
“那巫今年多少岁了?”
“额……”周勤还真做不得准,“良臣同志今年好像二十二岁,巫是他的长姐,怎么也有二十五、六了吧?”
“吾主在上,我见巫的容颜,更像是十七、八的样子;巫虽不壮美,却有一种别样的……令人亲近的感觉。”
“巫自然令人感到慈祥,但你这番话可不要在巫面前说……”
“我隐约记得小时候在图石山谷,部族的妇女们为了巫操碎了心,巫怎么吃都不得壮美,一直如此纤瘦,巫对此似乎也颇为烦恼。”
“真的?巫还有烦恼?”
“人人皆有爱美之心!”
“我觉得巫就挺好,我不喜欢壮美的……”
“好了,不可再妄议巫了,赶紧整理书册与语录,派信使送往神国,呈于首席。”
……
与此同时。
特帕尼克斯首都。
阿茨卡波察尔科城。
园林官的宅邸,拉瓦与库克莫父子已是呆滞,被人按在地上,却没有任何反抗之意。
只因,信念感的崩塌。
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厄难总伴随着他们,一步步踏过艰难,本以为就要得见曙光,最后发现却是更恐怖的深渊。
这种挫败感彻底击垮了他们。
如到了年纪的老狗,冥冥之中感受到死亡的逼近,而选择远离主人,寻一处无人的寂静之地,等待生命终点的降临。
而那管家,完全是另一幅情绪状态。
唯有他们自己知道,一个疯子科亚,让他们吃了多少闷亏。
恨他恨到不忍他去死,更想让他受一切苦难的折磨,生不如死。
“哈哈哈,走!去见那科亚,让他跪伏,舔舐主人的足底!”
“骄傲不应是他这种奴隶该有的品质。”
“他只不过是一条狗!”
父子如两坨烂肉,被人拖行。
走过长廊、花园,穿越池水亭榭,见得一处林地。
远远有一个身影,被木质铐板锁住脖颈与双手,一只脚上又绑着几根草绳,另一端系在树干。
外围当然有侍卫把手。
为人父者,见得儿子终于还是回过神来,忍不住落泪哀嚎——
“科亚!科亚啊!”
“你,你怎么沦落如此地步?”
库克莫也回过神,见得兄长惨状,亦是不忍,虽然他们如今也沦落至此。
“兄,是我,是我和父来找你了!”
名为科亚的青年大惊,他甩头令遮挡视线的长发偏移,见得二人模样,震惊到颤抖——
“父,库克莫,你,你们为什么在这儿?”
库克莫道:“我与父想救你,除你的奴籍,结果错信恶人,也被贬为奴隶!”
“本已决定就此认命,可谁知找到这庄园,你却……”
科亚亦是无言以对。
他能理解父亲与弟弟的感受。
本想就算于人为奴,也能令一家团聚,可谁知如今已连作奴隶的资格都没有,将要面临死亡威胁。
科亚有苦难言,更觉惭愧。
便在此时。
一行人到来,那管家连忙谄媚,“主人,这是科亚的父与兄弟!他们已经相认。”
“哈哈哈,如此就不难完成那位大人的旨意了!”
来人听到这话,先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才露出喜色。
旁人难以知晓,他因这科亚受了多少折磨,如今总算要解脱了。
“科亚!”他怒吼,“事到如今,我再问你,你愿不愿去笼中斗兽?”
“若不愿,我也没什么好说,杀了你的父与兄弟!”
科亚神色大惊,也已是到了崩溃的极限。
他原本是烂命一条,无所畏惧。
可如今亲族的羁绊就在眼前,那无视一切的骄傲,再也无法抬起。
“我……”
他正要开口。
可另一道声音却将他打断覆盖,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你就杀了我们吧!”
“哈哈哈,杀了我们,我兄长一样不会听你的命令!”
科亚再一次大惊,他怎能眼看寻觅他至此的父亲、弟弟,因他而死?
“库克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