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知识,开拓视野?圣殿山法则密卷如山,还不够你学的?”
“吾主有言,学以致用,如何用就需要你等去思辨!”
“你昨日向我讲述首席的训词,说首席因11号大城报告而喜悦。”
“你以为只是修士有繁荣神国之宏愿那么简单吗?是因为他们能得思考,举一反三,未雨绸缪!”
“而无需吾主、巫与首席多余思虑烦扰!”
“你可知均衡1年前,我等莫多克人尚未迁徙,那时巫还年幼,却要担当重任。”
“当面对难题时,巫便来向吾与众长老询问,吾当初只以为巫年幼而不经世事。”
“可当解决问题时才发现,我等所呈之策,并未被巫所启用,巫将我等献策总合,查缺补漏,剔除弊端,汲取良益,最终形成自己的判断。”
“后来吾斗胆垂询,才得巫的解释……”
“此为吾主向她降下的旨意,遇事先思辨,想可能与不可能,再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世上之事并非一尘不变,便如你昨日所说,11号大城法则修士呈来报告,要筑路北上直达盐湖,此事在你看来不可能,可直到首席言明,才令你醒悟神国未来大势之布局。”
“可你却没能抓住重点,首席不是要你观他人如何去做,而是要你观他人之处境,想自己去如何做啊!”
大长老一口气道尽。
不只是周若男呆滞了,小花也瞠目结舌。
小花调教之举,实则只是效彷吾主与巫。
于吾主、巫身旁服侍,聆听教诲,更多时候是得到一个问题,而后由她与牛屎、周卫国思考,讨论得出答桉。
三人集思广益,查缺补漏,最终得真知,或有错漏才得吾主与巫的教诲。
可如今听得大长老的解释,小花才真正顿悟,吾主与巫之深意。
大长老沉沉拍打周若男的后背,将她惊醒,“你可听懂了?”
周若男抬眼时,那屈怨的目光,已变成满满的崇拜与羞惭,“我懂了,爷爷,是若男愚笨,您不要生气!”
小花也才惊醒,收敛了震惊,倒来白开水递去,并真诚赞叹,“大长老为智者,我所不及!”
大长老哈哈大笑:“吾得神恩垂怜,得长寿,比起你信仰服侍均衡更久,自然懂得多,但也皆为虚无的大道理,唬唬孩童还罢!”
他咕都咕都喝下水,便径直起身,“吾就不在打搅,若男,聆听首席的教诲,不可再有丝毫懈怠与怨言!”
“首席为你倾心,无所保留,此为恩宠啊!”
话落,他放下水杯,“赞美吾主,赞美均衡!”
留下一句赞颂,踏出门外。
剩下一大一小愣了片刻,才同样发出赞颂之音,“吾主在上!”
“若神国人人为大长老,何愁不大兴?”
“来人!”
小花当机立断,呼唤侍卫,命书记官前来,立即将方才所发生的事情叙述,记录下来。
“……遇事先思辨,想可能与不可能!”
“不观他人之作为,而临他人之境思变通之法。”
“嗯,再加一句,汲他人之长,补己之短,他人之善举,可为吾思道之根基。”
“整理好后,送往2号大城,以头版头条刊登,因令神国万民所知均衡圣意教诲,与大长老之智!”
周若男弱弱插了一句,“首席,届时可否呈于吾主与巫,祈求旨意,载入《均衡圣典》?”
小花笑了,“你倒是机灵!若载入《均衡圣典》,你周若男之名,也要名垂千古了!”
周若男道:“可不提吾名,只说是爷爷之孙,若爷爷能载入《均衡圣典》,他一定很高兴!”
这一句话反而提醒了小花——
“大长老为何名?”
“爷爷旧名我也不知,人人都称他为大长老,但户籍制推行时,爷爷自己起名为‘周图石’,名为思念故土之意,也是均衡神国的萌芽之地!”
“爷爷还说,若得寿终,希望将身埋葬于那‘图石山谷’,而灵则永世服侍于吾主身旁!”
“首席,你去过图石山谷吗?”
小花微微一愣,也有向往,道:“我会去的,那是牛屎哥哥长大的地方,牛屎哥哥也常常提起呢。”
周若男莫名其妙,年纪尚幼,哪里知道这些“大人”的事情。
……
新一期报纸刊发。
送达监禁所。
如今已不是能在第一时间读报的时候。
10月将近。
即便牛屎去信小花,已有突破的把握,也不敢懈怠分毫,全心投入在法则修行当中。
周卫国就别提了。
他天赋本就不如二人,修习过程自觉吃力,特别是牛屎忙碌,无人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