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养的那些个死士呢?
花大价钱培养出来的死士,就这么放走了吗?
晏三合目光慢慢变得虚空起来。
有没有一种可能——
谢道之是害死郑家和郑老将军的罪魁祸首,但不是唯一,而是之一?
他的身后,还藏着另一个人?
这个人让谢道之心甘情愿把罪名都揽到自己的头上,并且从容赴死?
晏三合想到里,蹭的一下坐起来,脸色惨白。
她被自己脑子里推断出的念头,狠狠吓着了。
……
端木宫。
太子赵亦时脱了外头衣裳,在净盆中净手,接过汪印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坐到书案前。
沈冲推门而入,朝汪印冷冷看过去。
汪印赶紧掩门离开。
“殿下,郑家围墙还有三天就可完工,礼部今儿遣人来问,殿下打算何时动身去皇陵?”
见赵亦时皱眉,他又道:“我让他们把三天延长至七天,如何
?”
赵亦时摆摆手,“不必,就三天,替承宇过完生辰就走。”
沈冲:“今年殿下预备送什么生辰礼,我去准备。”
赵亦时笑了:“他那人俗得很,银子即可。”
沈冲:“那……今年和去年一个数?”
赵亦时:“今年承宇不容易,涨一倍。”
沈冲:“是!”
赵亦时端起茶盅,淡淡的瞄了沈冲一眼,“晏姑娘这几日在做什么?”
沈冲上前一步,压着声道:“殿下,晏姑娘今儿个还是去了西郊。”
赵亦时默不作声的喝完半盏茶,道:“沈冲,你可知这世上什么样的女子最让人生厌?”
沈冲摇摇头。
“一种是太笨的,另一种是太过聪慧的。”
赵亦时起身慢慢走到窗边。
窗户半掩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扑面而来。
“我幼时跟在先帝身边,先帝常说一句话,女子无才便是德。晏姑娘还是太过聪慧了些,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凡事还是折中的好啊。”
沈冲低着头,不敢说话。
沉寂半晌,赵亦时缓缓转过身。
“告诉他们,谢道之在内阁的空缺不必去争,一切都由陛下定夺。”
“是!”
“晏姑娘那头……”
赵亦时犹豫了好一会,“先远远的瞧着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