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醋的传开了——
谢府三爷相中一个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丫头,和长辈闹翻,连家里都不住了。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别院。
“怎么着,早前你们谢家一个个跪在晏行面前,跪在三合面前,要死要活的样子,都他娘忘了?”
李不言气坏了,插着腰在院子里开骂。
“这会来嫌弃我们三合门第低,嫌弃得着吗?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你们谢家是个什么玩意?
四十几年前,还当街要饭呢!一帮忘恩负义的狗东西!”
“有这骂的功夫,不如想想怎么瞒过殿下。”谢知非一身灰衣走进来,脸色铁青。
哟,听见了?
“三爷。”
李不言拦住去路,故意挑着一边的眉:“和我透个底呗,谢家如果不同意,你打算……”
“死磕。”
“要死磕
也不行呢?”
“远走高飞。”
“要谢家拦着不让走呢?”
“不有你吗?你是吃素的?”
谢知非说罢,也不去看李不言脸色的表情,径直往书房去。
李不言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咧嘴笑了。
怎么回事呢?
这姓谢的和从前相比,越来越有男人味了。
……
书房里。
晏三合看着男人眉眼之间干净的少年气,忽然想到初见时,他一身浓浓的纨绔样儿。
怎么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变了个人的谢三爷往她面前一站,“外头的传言都听说了?”
“嗯。”
“心里什么想法?”
“谢府还真是嫡庶有别呢。”
谢知非都给听笑了。
这话影射的是老太太从前撮合她和谢老二的事。
“没办法,谁让爷受宠呢。”
他斜着眼看她:“除此之外,就没点别的想法?”
晏三合:“三爷勇气可嘉。”
等的就是这一句。
谢知非把脸凑近了,“有赏吗?”
“没赏。”
晏三合话锋一转:“还有罚。”
谢知非惊讶:“为什么要罚?”
晏三合面色凝重,“这个节骨眼上不该向家中长辈坦承我们俩的事,白白耽误你的功夫。”
“没耽误,我想出怎么瞒怀仁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