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刚站稳,一抬头就看到小裴爷坐在门槛上,目光阴阴地看着他们,表情……
像一只被人抛弃的野狗。
“他怎么这个表情?”
“委屈了呗。”
谢知非大步走上前,停在一块台阶上,目光与他平视。
“凉庞德的人见着了,问出了一些东西,你来得正好,省得丁一往你衙门跑一趟。”
晏三合跟过去,手指着小裴爷的鼻子,一脸不满。
“你不在,谢五十又是个闷的,没有人和我一唱一和,太费我劲了,以后不允许缺席。”
“小裴爷。”
李不言轻轻一笑:“没你压阵,那凉庞德还让晏三合滚呢,你说说像话吗?”
野狗被人领回家了,不仅有好吃的好喝的,还有人哄。
裴笑看着面前三人,七上八下的情绪一下子都没了。
他蹭的站起来,背起手,冲最近的谢知非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那还耽误什么,还不赶紧
把打听到的事情和我说说?”
说罢,头一扭,自顾自走进了别院。
谢知非眼尖,看到他右手上缠着一层纱布,赶紧追过去,一把把人揽住。
“手怎么伤了?”
“……”
“谁弄的?”
“……”
“敢欺负我三爷的好兄弟,活腻味了?”
“……”
“伤得重不重,一会我看看。”
“……”
“疼不疼啊,要不要我吹吹?”
“……”
谢知非扭头,冲跟在两人身后的黄芪一瞪眼。
“不好好保护你家主子,罚你月银。”
黄芪嘴一张,正要为自己辩解几句,后颈一紧,扭头看,是李不言拽住了他。
得。
还辩解啥啊。
大家都是明白人。
手是爷自个伤的,晏姑娘他们走后,一拳打到墙上,顿时血流如注。
他还是头一回见爷这么无助过,眼眶都红了,牙齿死死的咬着唇,都咬出了血。
“以后不逼他了。”
晏三合有些自责,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也确实难。
“本来就不是一路人。”
李不言一脸傲气:“你还担心我嫁不出去啊,我谁啊,李不言,独一无二的。”
晏三合伸手攥住了李不言的手腕,目光含着一抹难言的复杂。
“没错,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