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被冤枉的。”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不要这么做?”
“晏姑娘,这事……”
“怎么?”
晏三合昂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冷冷笑了,“朝廷做错了事,就不能拨乱反正吗?”
这话换成任何一个人说,赵亦时的脸都要沉下来。
但晏三合说,他只有耐着性子解释,“可以拨乱,也能反正,但只能是小范围的,绝不可以诏告天下。”
晏三合:“是为了朝延的颜面,还是为了你赵家的颜面?”
“晏姑娘!”
赵亦时的脸,到底沉下来,
“既是为了朝延,也是为了华国,齐国毕
竟是华国的附属国,那吴关月父子又都不在人世了……”
“好一个不在人世了。”
晏三合眼中露出嘲讽。
“别忘了,郑家的人也都不在人世了,但墙还是会塌,马半死不活,可见举头三尺有神明,想你赵家的江山千秋万代,你最好掂量掂量。”
赵亦时被这话逼到了绝路,火气一下子冲到了喉咙口。
“晏三合,你放肆!”
“怀仁。”
“怀仁。”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喊出来。
赵亦时看着一旁两张着急的脸,仿佛一盆冷水扑面而来。
晏三合不明白朝延的事,他们两个难道也不明白?
诏告天下,就等于向世人承认朝廷无能,皇帝无能,泱泱华国,脸面何在?威严何在?
“晏三合。”
裴笑见太子脸色难看,赶紧上前做和事佬,“昭告天下太兴师动众了,我也觉得没必要,咱们能不能换个方式。”
“是吗,小裴爷?”
晏三合话说得又尖酸又刻薄,“敢情死的不是你裴家人?”
裴笑:“你……”
“我倒觉得可以试一试。”
谢知非走上前,默默站在晏三合的身后。
“郑家的墙塌得惊天动地,总要给世人一个交待的,这事糊弄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