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她一会,见她实在困得不行,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半夜,他被一泡尿憋醒,醒来发现娘的房里竟然还点着灯。
怎么还不睡呢?
他撒完尿,就往娘的房里去,一偏头,发现大门开着,爹背手站在院子里,背影沉默的如同一座山。
鬼使神差的,他走了过去。
爹听到脚步声,扭头问:“怎么还不睡?”
“被尿憋醒了。”
“去睡吧,夜里别蹬被,小心着凉。”
“噢!”
他想转身,不知道为什么,爹像山一样沉默的背影沉甸甸的压在他的心上。
“爹,等我练好了功夫,会给你争气的。”
爹一愣,眼底露出笑,“好!”
他见爹笑了,这
才放心离开,可没走几步,身后传来动静。
他转头一看,只见爹一个箭步冲到兵器架前,伸手抄起大刀,就往院外冲。
他三岁跟爹习武,从未见过爹冲得这般快,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难道,前头出了什么事?
他什么困意也没了,到兵器架前拿起自己的刀,提刀便追了过去。
他们一走,海棠院只剩下娘和淮右。
他记得很清楚,娘明明是在自己的房里,怎么最后却出现在了淮右的床上,还光着脚?
谢知非喉结滑动,“多半是她发现了女儿房里不知怎的起了火,情急之下……”
“这对母女明明是在睡梦里,被人杀死的啊!”
“被人杀死的?”
谢知非的声音都呲了,“你为什么这么确定?”
陈皮:“她们母女俩就躺在哪里,没有挪动和挣扎的痕迹。”
谢知非心跳剧烈,“致命的伤口在哪里?用的是刀?剑?还是匕首?”
“伤口在脖子那里,用的是刀。”
陈皮:“我一摸就摸出来了,就是尸身被烧焦了,黑黝黝的,看不大出来。”
谢知非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比晏三合的脸还要白。
案卷上竟然什么都没有写,只有一句烧死。
只有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