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回忆:“他们盯着我们看。”
小裴大人:“再然后呢?”
和尚:“我们诵完经就走了。”
谢大人蹭的起身,双手支在石桌上,身子前倾,头低垂,目光杀气腾腾地看着和尚,
和尚咬着牙齿,一字一句:“出家人不打诳语,谢大人,事实就是如此!”
“既然是事实,那就把嘴给我闭严实了,敢往外露一个字,杀!”
谢大人把大刀往肩上一扛,杀气腾腾地走了。
小裴大人一脸歉意的冲和尚抱拳。
“上头逼得紧,他也是没法子,师傅啊,你别和他一般见识,回头我替你骂他去啊——”
说完,颠颠的去追谢大人。
追几步,他还不忘回头冲和尚跺一下脚,一脸心痛道:“怎么能这么对我们的得道高僧呢,作孽啊!”
两位大人一前一后坐进马车。
帘子一落,小裴大人磨磨后槽牙,森森道:“谢五十,下一个,你再狠点!”
谢大人:“……”
……
傍晚。
春风楼。
小谢大人和小裴大人,带着三个随从走进来
走进包房。
包房的圆桌上,已经摆着一桌丰盛菜肴。
等所有人坐定,晏三合拿起筷子,“老规矩,先吃饭,再议事。”
所有一通风卷残云。
谢知非是饿惨了,一连吃三碗饭,才端起茶盅,慢悠悠的开口。
“问了一圈,没有什么特别的,只有几个修为高的高僧,说他们一进郑家,就感觉到一股非常重的怨念。”
晏三合放下筷子:“还有吗?”
“还有一桩事。”
谢知非停顿了一下:“他们说四周没有一个人敢对这事议论半句,锦衣卫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噢?”
晏三合目光向小裴爷偏过去:“明亭,僧人诵经需要锦衣卫盯着看吗?”
裴笑嘴里还有饭菜,来不及咽下去,只得含糊道:
“不需要啊,出家人戒律多,诚实是最基本的,根本不会少念一遍。”
晏三合冷冷一笑,“这便是蹊跷的地方。”
对啊!
裴笑眼前忽的一亮。
哪需要锦衣卫盯着呢?
晏三合抬手替谢知非添了一点茶,“三爷,永和八年的锦衣卫指挥使是谁?”
谢知非一怔:“这我还真不知道,得查一查。”
晏三合端起茶盅,目光一冷,“那便好好查一查吧!”
谢知非被她眼中的冷光一激,脑子瞬间清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