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肖想了想,缓缓道:“先把这事的屁股擦干净,不要让人起疑心,然后再做打算。”
汉王看着地上的人,厉声道:“擦干净了吗?”
“回王爷,行动前都是按老规矩办的,那具尸体他们什么都查不出。”
“下去吧!”
“是!”
等人离开,汉王有些担心道:“伯仁,他们会不会把事情闹到陛下那头去?”
“闹也无防,一个谢三,一个步六,杀手到底冲谁去的?”
董肖冷笑一声,“冲谢三,王爷是长辈,谢三是晚辈,八竿子打不着;冲步六,王爷和步六一向井水不犯河水。”
“你说得对。”
“依我看啊,闹大了更好。”
“为何?”
“步六这么重的伤,能不能治好?就算能治好,能不能再上战场?就算还能上战场,陛下还会不会派他打头阵?”
董肖话锋一转,“如果不能,步家军何去何从?”
“妙啊!
”
汉王整个人激灵了一下。
……
翌日。
午时。
谢知非猛的睁开眼睛。
一旁守着的朱青听到动静,忙凑过去,“爷醒了?”
谢知非指指喉咙。
朱青赶紧把边上预备下的温茶喂过去。
一盅茶喝完,谢知非掀开被子看看自己身上,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爷身上一共有七处伤,大腿上的那处剑伤十分的险,裴太医说再偏个半寸,就伤到筋脉了。”
“步六呢?”
谢知非有气无力,“他怎么样?”
朱青:“伤得比爷重,小腹那处伤费了裴太医好半天的功夫,右肩那一剑刺得也深。”
谢知非:“快,扶我过去看看。”
“爷,步将军已经回军中了。”
“什么?”
谢知非大吃一惊。
伤这么重,他走了?
“将军临走前有话留给爷。”
“说!”
“步将军说,此事请爷不要伸张,他自会查清楚这些黑衣人是谁?”
“这么说……”
谢知非剧烈的喘了几口气:“那些黑衣人是冲他来的?”
朱青:“步将军没有说。”
谢知非:“那不伸张的原因呢,他有没有说?”
“说了!”
朱青看着爷的脸色:“他说,他还想追随陛下打几年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