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更无所谓。
对一个女人来说,真正介意的只有两样东西:
一是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二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庚宋升静了许久,“如果我说那姑娘,我根本不认识,你信吗?”
“怎么会不认识呢?”
朱未希茫然看着他。
“那姑娘是你在百越族的泼水节上认识的,叫阿君。你还在饭桌上跟我们炫耀说,那姑娘太狠了,连泼了你十几盆水,泼得你浑身湿透,毫无还手之力。”
“是,我说过。”
“你还说,她家人非常热情,把你请去家里喝了两天两夜的酒,第三天要把你绑进洞房,你吓得偷偷跑了。”
这时,庚宋升手里的烟抽完了。
他把烟斗放在火炉边敲敲,目光平静的看着朱未希。
“所以,在你看来我百口莫辩,对吧?”
朱未希一瞬间眼泪婆娑,“你压根就没辩。”
庚宋升:“没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辩?”
朱未希的眼泪,终究是落了下来,泣声道:“你不辩,我又怎么知道事情是真是假?我一直在等你亲口来和我说。”
庚宋升吸了口气,随即苦笑起来,“那时候的朱家,我还进得去吗?”
进不去了。
朱家上上下下的人,恨他恨得要死,谁都不给他好脸色看,赶他就像在赶一条狗,就连朱远钊见着他,都是一脸冷漠,拂袖而去。
府里六个门都有人守着,护院十二个时辰在院墙外巡
视。
外头的人进不来,里头的人苦苦等待数日没有音讯,误以为真,慢慢的,心就彻底凉了,死了。
“那么真相是什么,庚宋升?”晏三合问。
“我这人有个脾气,我做过的事,认;我没做过的事,不认。”
为了弄明白事情真相,他又千里迢迢去了一趟百越族,找到了阿君。
此时的阿君已经出嫁,就嫁给了临村小伙子。
见到阿君的时候,她的确怀了身子,已经有四个月了,但孩子不是他的,是她夫君的。
她从来没有走出过他们的村寨。
“她说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去京城看看。”
晏三合心中一悚:“所以,那个怀了身孕的女子是假的?”
庚宋升:“是!”
晏三合:“但故事却是真的,除了你和阿君一夜露水夫妻外。”
庚宋升:“是!”
怪不得所有人都信以为真,半点都没有起疑心,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当时你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有几个人在听?”
“我,我爹,我娘,我二哥……”
朱未希身子又开始发抖,“还有两个妹妹。”
“我也记得很清楚,大哥新婚,已经单独在自个院里用饭;三弟算错了卦,挨了爹三鞭子,那天在床上趴着,下不了床。”
朱远钊接话:“吃完饭,我还带着庚宋升一起去看他。”
晏三合目光一凛,直视着庚宋升。
“所以,你从那一刻开始怀疑朱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