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避讳(2 / 2)

忠仆难做,但谢总管却做得很称职,整桩事情的前因后果,讲得一点都不乱。

听完,谢知非还没说什么,小裴爷直接炸了。

“操!杜家的祖坟冒青烟了,生了杜依云这么个玩意儿?”

小裴爷一手插腰,一手指着谢知非。

“怪不得每回我和她说话,都有种给祖上蒙羞的感觉,贱货当上瘾了,是改不掉的,也就你个二傻子,还把她当个好人,好她奶奶个腿儿。”

小裴爷自打认识晏三合以后,骂人这一项毛病就如同娼妓从良,已经改邪归正。

如今重操旧业,谢天谢地水准还在。

“还有你那个娘,她是顶了个恭桶在脖子上吧,恭桶那么重,她顶了这么多年怎么一点也不嫌累呢?”

谢知非被人指着鼻子

骂娘,半点没有生气,反而身子往后一躺,曲起一条腿,轻轻笑了一声。

亏他还笑得出来!

小裴爷抓狂了,“谢五十,你瞧明白了没有,杜依云这是要搅得你谢家鸡犬不宁啊!”

“我不傻。”

谢知非指了指一旁的小圆凳,示意谢总管坐。

作为三爷的心腹,谢总管当仁不让的坐了,把脑袋凑过去,“爷,怎么个章程,你发话!”

三爷冷笑:“无凭无据,能有什么章程?”

一盆冷水狠狠泼过来,谢总管的血都凉了。

那杜府管事明明说,让李正家的继续在太太跟前滴眼药水;明明说,找个机会再让太太和柳姨娘闹一场……

谢总管抬眼去看三爷,见他嘴角勾着笑,一双黑眸却冰凉如刀,俊脸一半在烛火下,一半却笼在暗影里,如鬼如魅,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是了!

李正家的是太太的陪房,堂堂内阁大臣的发妻,被一个奴婢玩弄于股掌之间,说出去,丢的是谢道之的脸,是大房的脸。

这是其一。

其二,这老贱货吃里扒外,挑拨离间,谁给了她这么大的狗胆?是太太。

说来说去,根子都在太太身上,三爷刚刚那一笑,根本就是怒极而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