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过,毕竟这是整个案子最关键的点,只要她敢站出来说,吴关月父子的冤屈就能洗刷清楚。”
季陵川:“那,那她为什么没有?”
晏三合冷冷一笑,“季陵川,连你都不相信她的话,别的人呢,他们信不信?”
季陵川哑口无言。
“其二,吴关月是什么人?她一个内宅妇人,跟大齐的流亡君主扯上关系……”
“这弄不好……”裴笑听得脸色惨白,
“就是叛国大罪。”
“最重要的一点。”
晏三合冷笑,“她如果说出去后,季家会不会受牵连,儿子的前程会不会受牵连?”
“朝廷要是信她,也就罢了,可关键是……”
裴笑一跺脚,连连摇头。
“不会信的,谁都不会信的,他们一定以为老太太是疯了,弄不好我两个舅舅都要受牵连。”
晏三合低头,看着季陵川的眼睛。
“所以老太太想了许久,只能硬生生的闭紧嘴巴,把真相放进肚子里,死都不能说出来。”
五月的天,季陵川浑身都在发冷,冷到他两排牙齿在打颤。
这案子三司会审,再加上一个锦衣卫,只要老太太往外迸一个字,就等于把季家推到了四部的对立面。
不仅如此,案子最终是呈到皇上御案上的,皇上朱笔一批,才能对吴关月父子下达缉拿令。
敢质疑皇上,敢质疑朝廷……
这对季家来说,无异于灭顶之灾啊!
“老太太在选择沉默的同时,也选择了搬到竹院生活。”
晏三合的声音一下子柔了起来。
“她搬去竹院两个原因,一是出于对吴关月的愧疚;二是她不想让人看出她心底藏了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