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
谢知非脸色一变,把手里皂靴一扔,夺路而跑。
长凳上哪还有什么小包袱。
“裴明亭!”他大喊一声。
裴大人衣服都脱了一半,开门探出半个脑袋,“怎么了?”
“长凳上的那包东西你拿了吗?”
“没有啊,不是晏神婆给你的吗?”
裴大人完全没意思识到自己说瓢了嘴,“怎么,不见了?”
的的确确不见了!
谢知非怒极反而冷笑,五城兵马司头一个职责就是巡捕盗贼,竟然还有人偷到他头上?
“应该是店里哪个小伙计,或者是客人。”
晏神婆声音在背后响起:“敢下手,就不可能还在驿站里,多半是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跑路了。”
谢知非心噔噔往下沉,僵硬地扭过头,“晏三合,现在怎么办?”
这话说出来,谢知非自己都觉得没脸。
“找到客栈掌柜,用非常手段逼他确认少了谁,如果是伙
计拿的,让掌柜赔;如果是其他客人拿的,自认倒霉。”
晏三合抬头看了看那个从门里伸出来的脑袋,“神婆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说完,她抱着衣服锦鞋蹬蹬上楼,在谢三爷和裴大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轻轻掩上了门。
主要是怕吵着李不言,否则这一声门,她非要摔得震天响。
门外。
谢知非回神,理了理思路道:“明亭,把我的剑拿下来。”
“这就来。”裴笑赶紧穿衣服。
先礼后宾是不可能的了,直接学李不言把刀架在伙计脖子上。
伙计颤颤巍巍叫醒掌柜,两人一盘店里的人数,一个没少;
再去清点客人……
少了一个。
这就没法找驿站说理了,只怪你自己没把银子收好。
谢知非不管,一把揪住掌柜的衣襟。
“这里是官驿,你们吃的是官家的饭,住进来的就应该是官家的人,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我不找你要银子,找谁?”
掌柜哀嚎,“官爷啊,那人不是阿猫阿狗啊,人家也拿着官文的。”
“拿着官文的人会是贼?”
“这……”
掌柜急了,“官爷,做人不能不讲理啊,你要是把银子收妥当了……”
“啪!”
一只金簪子重重搁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