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两只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唇颤了几下,“你,你,你是在怀疑我?”
晏三合勾了勾唇,“昨天老太太院里有点动静,只怕你也听说了,知道在干嘛吗?”
宁氏惶恐地摇摇头。
“我在一个一个审老太太院里的下人。”
晏三合眉头一压,眼神骤然严厉起来,“想不想知道……我审出了什么?”
宁氏心脏狂跳,“什么?”
晏三合俯视着她,用最慢最冷的声音道:“他们都说是你做的。”
“放他娘的屁!”
宁氏如遭雷击,浑身狠狠一颤,凄声道:“哪个不得好死的王八羔子乱嚼舌根,把脏水往我身上泼?”
“昨天一共审了十一个人。一个人这么说,那就是泼脏水,但十一个人齐唰唰都这么说……”
晏三合伸出手,按在宁氏的肩上。
她手
掌的温度比常人低,宁氏顿时一个激灵,连瞳孔都开始战栗起来。
“那!就!真!是!你!做!的!”
“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做的。”
宁氏声音凄厉像鬼:“我是恨她,可我不会挖她的坟,那还是人吗,那是畜生啊!”
晏三合弯腰捡起地上的帕子,塞回到宁氏的手中,一字一句。
“那你老实告诉我,一个字都不能掺假,你为什么恨她?”
为什么恨?
有泪水从宁氏的眼中流下来。
良久,她戚然一笑。
“如果我告诉你,你会信吗?”
“为什么不信?”晏三合反问。
宁氏的目光扫过季陵川,扫过裴笑,“他们都不信啊,没有一个人会信啊!”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我和他们不一样。”
晏三合弯下腰,声音一下子变得又轻又柔,“三太太,你见过野狼吗?”
宁氏摇摇头。
晏三合:“你知道野狼是怎么疗伤的吗?”
宁氏又摇摇头。
“野狼只有在四顾无人之际,才敢默默的舔舐自己的伤口。但凡有人靠近,它张开的獠牙比谁都锋利。”
晏三合的声音几近于诱惑。
“三太太,你就是那只野狼,你张开獠牙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的伤口,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