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希朝着崔佳敏的方向看去,果然,她坐在独自喝茶,也不与人说话。
“想来是那日白先生把她给吓着了。”叶宁希捂嘴笑了笑。
只不过今日叶宁希作为叶家人,她认为来者都是客。人家能来,便也不能过分冷遇,又走过去与崔佳敏说了几句话。
“叶大姑娘为虞国博得战功,如今又觅得良婿,如此双喜临门,老头子我敬你一杯。”蓝老提酒起身。
叶宁语见状,也忙端酒起身。
“多谢蓝老。”叶宁语举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啊!”蓝老虽说是个读书人,饮酒不多,可眼见叶宁语这般直接了当,率性不做作,心里对这位未来的徒媳不免愈发满意。
“叶大姑娘,白某也敬你一杯。愿你日后无虑无忧,自在开怀,与风同在。”
与风同在……叶宁语望着白承之笑了笑。这里面的意思,别人听不出来,她何尝听不出来。
“多谢白先生,叶宁语自当日日开怀,与风同在。”叶宁语走到白承之面前,大方地朝他举杯。
“白夫子不愧是大才子啊,连祝酒的话都说得都如此与众不同。”刘培之看向叶安舒,脸上满是赞许。
“嗯……”叶安舒打量着白承之,总觉得
白夫子这话听上去奇奇怪怪的。
蓝老坐在一旁小酌,抚着胡须抿嘴笑了笑,只顾吃着面前的东西。
“我也要敬!”刘培之腾地站起来,大跨步来到叶宁语面前,端起一满杯酒,提高音量,“愿叶姐姐日后和夫婿琴瑟和鸣,恩爱百年!”
说罢,刘培之将酒一饮而尽。
众人不料这位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会说出这番话,一时都有些愣住。
虽说叶宁语确实定下了亲事,可眼下始终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在这么多人面前,说什么夫妻恩爱,很难不让人局促。
现场稍微安静了片刻,而后便响起了白承之洪亮的声音。“说得好!”白承之砰的一下,碰上了刘培之的酒杯,
“白某相信,叶大姑娘日后定能和夫婿琴瑟和鸣,恩爱百年。这杯酒,白某无论如何都要陪一个!”
叶宁语笑着举杯,宁白二人的酒杯碰到一起。
刘培之顿时感觉有些受宠若惊,虽然他不知为何白夫子平白无故要来陪这一杯酒,可他知道,这是白夫子主动敬他的第一杯酒。就连那日在柳府的初冬诗会上,白夫子都未主动与他喝过酒。
一杯酒下肚,刘培之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不过他一落座,就察觉到了四
周异样的目光。
“都看着我干什么?”
叶安舒凑过来好意提醒,“你今日怎么这样急,雍王和成王殿下还未和长姐喝酒呢!”
“对哦!”刘培之一拍脑袋,才想起刚刚太过激动,竟然插了个队。
“两位殿下应该不会怪罪吧……”刘培之使劲把头低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一番酒过,众人也自然地展开了闲聊。
“白先生。”雍王将白承之拉到一边,放低了声音。“今日没见到柳神医,不知他近来可好?”
“他一切都好。”白承之礼貌地笑了笑,“只不过近来老是被陛下召进宫。陛下的龙体,雍王殿下您是知道的。”
雍王点了点头,“是啊,自然是以父皇龙体为重。不过……”雍王笑着看向白承之,“上次柳神医说要给本王配药,还望白先生也能给他说说,这些日子本王的手时常犯痛,还等着他的药呢。”
“那是自然。”白承之急忙道,“他这几日正在配药,不然今日的宴会就来了。”
雍王脸色一喜,酒杯与白承之一碰,“如此,那便多谢白先生和柳神医了。本王等他的好消息。”
二人重新在位置上坐好,雍王笑着看向白承之。“白先生来大都也有一年
多了,那间文渊书铺深受大都城学子的喜爱,不知白先生今后作何打算。是长留大都,还是也会继续游历?”
白承之微微点头,“暂时会留在大都。”
“如此甚好!”雍王笑道,“白先生就留在大都,再成个家,也算是我半个虞国人了。”说到这里,雍王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知白先生可有心仪之人呐?”
打听年轻男女的情爱之事,向来是大部分人的喜好。如今席间众人忽然听到雍王如此询问大才子,吃菜的停下了筷子,喝酒的也暂时沉默,纷纷看向那位翩翩才子白夫子。
白承之不慌不忙,脸不红,气不喘,缓缓开口。“白某和叶大姑娘……”
“什么?!”
白承之话还不到一半,众人一脸惊呆地望过来。
江氏的手心出了满手的汗,怎么?他就要在此处说开了?这可不在今日宴会的计划当中啊。
叶安舒兄弟几人也看过来,叶八爷的心口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