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叶宁语心里也不平静。她紧握着那本行军记录,父亲虽然走了,可他给自己留下了太多东西。如果没有这些,叶宁语今后的路会更加艰难。
很快回到府里,书房内一切照旧。叶宁语换上了自己平日的衣裳,开门朝外面走去。
她去了江氏的院子,江氏此时还没有睡。
苏嬷嬷见状,忙上前打帘。“大姑娘来了!”
江氏听见声音,
忙起身朝叶宁语的方向走来。“怎么不休息,这些天折腾了这么久,身上还有伤呢。”
说着,她便要撩开叶宁语的衣衫,准备检查伤口。
江氏时刻挂念着女儿身上的伤,虽说丧夫之痛剜肉割心,可女儿也是她的命,她不允许女儿再出事。
也宁语忙握住江氏的手。“阿娘,我都养了一个月了,如今都能下地走动了。安老神医不是虚名,再过个把月就能完全恢复了。”
见女儿似乎有点不自在,江氏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女儿的伤处在小腹,自己这样撩她衣裳,确实也不妥。又看她走路无异样,才打消了检查伤口的念头。
江氏不知道的是,叶宁语今晚扯动了伤口,留了不少血。回到书房,她自己简单清理了一下,没有惊动谁,就连青连也没有说。
“阿娘,我见到舅舅了,他们一切都好。”
江氏一愣,“你出府了?”
叶宁语点头,却什么也没说。她只想让母亲知道,两个舅舅一切都好,其他不宜多说。
至于江氏,她并没有追问女儿是如何在守卫森严的情况下出去的。女儿要做的事,她懂。作为妻子,她何尝不想为丈夫洗刷冤屈。可作为母亲,她心疼!
“阿娘”,叶宁语哽咽道,“我拿到了证据,父亲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