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旁的吗?”
若雨想了想,道:“对了,还有一个穿的破破烂烂地小姑娘来过。”
闻言,云芷眼神猛然一亮,激动地险些从锦榻上跳起来,“她人呢?”
若雨被云芷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道:“她……她神神叨叨的,到门口就说,她是来找你的,非要让我们招待她,奴婢无法辨别她的话是真是假,便请了文叔,文叔则叫奴婢请她进来。”
若雨说着,却是蹙了眉头。
“可是,她一进门,就点了一大堆吃的,什么羊羔肉、什么羊排,什么牛肉,反正,点了一大堆,奴婢碍于文叔的吩咐,还是叫人给她做了,可谁曾想,她一个人,吃了十来道肉菜,完了嘴巴一抹,竟然说什么,本仙女掐指一算,来的不是时候,然后,就走了!”
云芷哭笑不得,的确,这的确是她那位好友的作风。
“奴婢本不想放她走的,可她说什么,我若拦着她,她就给我下咒!而且,还拿了一只很奇怪的蜘蛛来吓我!然后……”
见若雨声音消下去,脑袋也低了下去,云芷笑了,“然后,她人就不见了。”
“嗯。”若雨颓败地点了点头。
云芷想了想,又问:“那她走时,可又说什么?又或者,有没有留下什么字?”
“说倒是没说什么,不过,奴婢带人进去收拾盘子时,瞧见她用骨头在桌子上摆了一个‘丰’字。”
“哪个feng?”
“丰年好大雪的丰。”
云芷缓缓点了点头,看样子像是在思索。
正此时,莲生急匆匆跑了进来。
“小姐,宫里来人了!”
云芷神色微变,当即坐直了身子。
“谁?”
“奴才不认得,好像,是什么皇子。”
闻言,云芷“蹭”地一下站起身,连裘衣都快来不及穿,便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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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旨吧,云院使。”
花厅内,五皇子谢麟宣完旨后,便垂眸看向云芷。
“谢主隆恩。”
云芷垂首,双手向上接过圣旨后,方才站起身来。
谢麟看着她,清秀的眉眼里,却隐藏着一丝不满,云芷心下狐疑,完全想不出自己是何时得罪过这位五皇子。
“本皇子恭喜云院使,得偿所愿。”
见他连恭贺的话,都说的阴阳怪气,云芷皱了眉头。
“五皇子,民……臣,从前得罪过你么?”
“哪儿敢啊。”五皇子眉眼间的怨气和不满几乎快要溢满整个花厅,可嘴上却是说:“我不过区区一个皇子,也只是仗着投了个好胎,这才被人尊称一句皇子,哪儿像云院使啊,全凭自己本事当上了正三品的荣誉院使!”
“不像太医院的那些人,辛辛苦苦熬一辈子,顶多熬成个御医,甚至,有些人连医士都熬不上,哪儿像云院判,这么好本事,不过是入宫给父皇和妃嫔看了几回病,就获封正三品的编外院使,享正三品的官衔和俸禄,却无需去太医院当值,啧啧……这真是旁人羡艳不来的好福气。”
“哦,对了,本皇子奉命来给你宣旨时,叫佳贵嫔撞见了,她还托我带了些布匹首饰给你,说是给你封官的贺礼。”
谢麟话说到这个份上,若云芷还听不出来,那便是真傻了。
她皱了眉头,脊背挺得笔直,就连声音也泠然起来。
“殿下究竟想说什么?”
谢麟冷哼了声,“怎么?云院使目的达成,连装都不想装了吗?”
云芷见他这般,心下说不出的烦躁,甚是还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我云芷行于天地间,素来问心无愧,若殿下执意这般,恕云芷不能奉陪,毕竟,陛下命臣做的事情,眼下还未做完。”
闻言,谢麟神情越发厌恶,“小人得志!”
云芷胸腔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当即上前一步,厉声道:“五殿下,我自认从未得罪过你,且,我与殿下,不过数面之缘,每次殿下都不分青红皂白,也不问问我是否有诏令在身,便强行将我带走!”
“甚至,时候从未赔罪,也从未陪我前去解释!而我,自认身份卑微,也从未与殿下计较!殿下倒好,对我没有半分谢意也便罢了,甚至还在今日向我发难!怎么?殿下究竟是瞧不起女子做官,还是瞧不起我!”
“又或者,殿下是想害死我!”
云芷忍着杀人的冲动,上前一步,逼近谢麟。
谢麟被她眸子里燃烧的怒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意识到自己心有畏惧后,当即恼羞成怒!
“我是皇子!我凭什么要给你一个贱民解释!再者,我就是瞧不起女子做官、瞧不起你又如何?!你能奈我何!”
“好!很好!殿下肯承认就好!”云芷满腔怒火,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