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云芷嘴角嗜血的冷笑,庆兰攥紧了手中的长鞭。
“你威胁我?”
“不算威胁,只能算被侮辱后的自我维护!”
云芷眸光悠冷,嘴角的笑好似暗夜里的弯刀。
“郡主,我并不欠你的,的确,是我平民,你是郡主,可,又有什么关系?你敢仗着身份欺压我,我自然就敢告到御前去!你是人,我也是人,这世上,没有谁比谁更高贵!”
“如果,你因为觉得自己高贵而要瞧不起我、欺压我,那就只能迎来我的反击,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好一个反击!”庆兰抽出长鞭,用力一甩,那长鞭便卷着带刺的藤蔓朝云芷袭来。
云芷冷笑一声,一跃而起,抓住一旁的树枝挡住长鞭后,随手催动树叶,朝庆兰袭去。
眼看着一大片树叶朝自己而来,庆兰并不在意,只挥舞着长鞭往后退,然而,就在这时,云芷催动了第二波树叶袭来。
在大片交错的树叶中,庆兰压根看不到云芷的身影,等她察觉不对时,只觉得身子猛地一麻,紧接着,手脚便不听使唤地僵在了原地。
而那些树叶,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纷纷朝庆兰袭来。
看着越来越近的树叶,庆兰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些如利刃一般,随时都能毙她性命的树叶,心中的惊骇,无以加复!
云芷在庆兰身后现身,手掌在手中优美的转了半圈后,掌心猛然往前一推,便将树叶打了回去。
“郡主,我早就说了,我若想杀人,你们谁也活不了。”
早在看见那些被布条勒死的尸体时,庆兰便响起忠伯在山下同她说的话,心下沉了一沉。
眼下,见自己在云芷手下连一招都过不了,那颗心,便沉底沉了下去。
“你究竟——想干什么?”压下满心的震惊,庆兰沉声质问。
“我说了……”云芷从她身后走出来,看着庆兰紧皱的眉头道:“我回京都,只是想过我自己的日子,靠自己的医术赚钱生存,只是不想京都众人以为我云家人死绝了。”
“是以,即便郡主一再刁难;即便毅公子一再为难;我都不曾记恨。”
“我——就是只是想活着而已,而你们呢,偏不让我如愿。”
想到这段日子的遭遇,云芷心中满是怒气,情绪也有些烦躁。
她看着谢庆兰,一字一顿道:“郡主,我就只是想活着,难道,这都有错吗?就因为我想活着,就因为我懂医术、能救人,就活该受你们日日刁难?日日嫌恶吗?凭什么?为什么?”
“还有,柳卿卿生病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害的吗?不是!可是你的脑子好像出了问题一样,除了威胁我,就是牵连我、怪罪我!再不然,就是要杀了我!”
“我何错之有?我只是一个医者,甚至,还不是供职于德亲王府的,你哪儿来的权利这么对我?!”
面对云芷的质问,庆兰唇角紧珉,好半晌才道:“既如此,那日当街拖行你时,为何不反抗?”
闻言,云芷苦笑出声,“郡主真是好生有意思,不是……谢庆兰,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话的?!”
谢庆兰脸色瞬间黑了两个度。
云芷冷哼了声,“你那匹汗血宝马的死,无论如何也怪罪不到我头上,毒是你德亲王府的人下的,马是花小王爷杀得,我有什么错?!”
“可你明知道我没错,还是要杀了我,之所以如此,不过是因为你无能!你没法跟你的父王你的爷爷闹翻脸,也没法去怪罪花赫,所以,就只能来欺凌我这个小可怜!”
“谢庆兰,柳卿卿说的没错,你该死,你觉得你父王对不起你母妃,觉得你自幼孤苦可怜,便日日摆着一张所有人都亏欠你的脸,怎么?你沦落至此,是我害的?”
“谢庆兰,做人要有良心!要有基本的人性!你日日觉得除却柳卿卿你不欠任何人,日日摆着你那张臭脸,怎么?你是想靠这张臭脸博取关注?还是想靠这张臭脸让人同情?”
想到谢庆兰一天天不知好歹的摆张臭脸,云芷恨不能给她两巴掌!
真的是……给她脸了!
“再者,按照你的逻辑思维,我眼下沦落至此,是不是也该怪是你害的?!”
谢庆兰黑着脸从鼻子里哼了声,神情间满是鄙夷嘲弄。
“云芷,以你的身份,还不配让我害你。”
“你——”云芷气噎,粗喘了几口气,方才继续:“讲真的,谢庆兰,我挺瞧不起你的,日日假清高,就会以权势欺压比自己弱小的人,对比那些比你强、还欺负你的人,你是一点儿反抗的事儿也不干,就只会把怨气洒在别人身上。”
“还有,你欺负了我一路,遇到危险时,我还自爆来保护你在意的人,你不感激我也就算了,还上来给我一顿警告威胁的,真的,我真是不明白,究竟是谁给你的脸,让你这么自信、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