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气昏了头,可旁人都是清醒的,此事怎么看都是夫妻俩联合欺负云芷一人,如今还借题发挥来找麻烦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因为记恨你和顾凌枫,特意用巫蛊之术作法,让你和顾凌枫在身上一点儿伤都没有的情况下,疼了三日,还疼的躺在床上起不来?”
“对!就是这样,你总算是承认了!”唐娇娇仰着脸,一副你总算认罪的模样。
云芷有些想笑,“唐娇娇,你是蠢货吗?”
“你——云芷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敢骂我!”唐娇娇说着激动起来,刚要过来动手,就被听雨冷凉的目光逼停。
“你是不懂大安的律法吗?但凡是巫蛊之罪,起底都是流放,严重者,吵架灭族,怎么?我是嫌自己活的太长了吗?”
“还是说,你觉得,我是个蠢货,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让你和顾凌枫疼上几日,怎么?我在你眼中就这么蠢?”
“我……你……”唐娇娇明白过来,一时间竟想不出要说啥,就只能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
围观群众早已看明白了原委,私下议论道:“对啊,巫蛊罪,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谁会冒着杀头的风险,只让她疼上几日啊!”
“对啊!再说了,她身上半点儿伤都没有,面红齿白的,一看就很有精神,若云家丫头真要害她,她哪儿还有精神?”
“对啊!我看她就是想找借口欺负云家丫头。”
“我也这么觉得。”
听到百姓的议论声,唐娇娇气红了脸,大声道:“你们闭嘴!我才没有要欺负她!是她害我,要不是她,我为何腰酸背痛起不来?”
云芷道:“腰酸背痛,也可能是身子不好,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你们夫妻二人新婚燕尔,累着了。”
“哎,我觉得也是。”围观的人里有人附和,“我隔壁杀猪的刚娶媳妇时,她媳妇一天天的,累的下不了床,天天躺着,偶尔出来,都直不起腰来,直到过了半年,才好些。”
“哎,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我外甥刚成亲时,也是天天揉着腰,一天天的喊泪。”
众人越说越兴奋,越说越私密,都已经把不能播的内容讲出来,甚至还开始讨论唐娇娇和顾凌枫的房事,唐娇娇听得面红耳赤。
“你们闭嘴!一个个的贱民,全都给我闭嘴!”
百姓们闻言脸色难看起来。
“是,我们是贱民,我们没法跟唐小姐比,可往上数个几代,谁祖上不是贱民呢?就连唐小姐你,也是贱民的后代呢。”
此话一出,立刻得到了一众人的附和。
“我才不是!你们都给我闭嘴!”唐娇娇气急了眼,然而,她方才那句话早就把在场的人全都得罪了,是以,围观的人非但不闭嘴,说话还更大声,更难听了。
唐娇娇一个闺阁小姐,哪儿听得了那些话?当即便气呼呼地上了马车,冲着云芷大喊一声“我还会回来的”便扬长而去。
云芷哭笑不得,但还是收敛了神情,转过身,郑重地向众人行了一礼。
“今日多亏大家帮忙,因为大家耳清目明,善辨是非,我才没被冤枉,云芷多谢大家仗义执言!”
“嗨,都邻里邻居的,客气啥。”
“是啊,云丫头,别这么客气。”
云芷满脸感激,“大家对我的帮助,我没齿难忘,虽能力有限,但,日后诸位家中,若有用得着云芷的地方,尽管来说,云芷虽无权无势,但,还有些医术在身,诸如妇人生产之事,都可以来寻我。”
“云丫头的医术,那是自不必说的,从前你祖母便善此道,你也不会差的。”
“对啊,当年我大哥就是你祖母接生的,我们都晓得的。”
有人开口后,其他人也纷纷提及云芷祖母当年帮过他们的事情,一时间氛围很是和谐。
云芷瞧瞧给听雨使了个眼色,不多时,文叔便带小厮抬了一筐香包出来。
众人瞧着稀奇,有人出声问:“云家丫头,这是什么?”
云芷道:“云家出事后,我三年不在京都,回来后,多有陌生,但府邸修葺时,大家对我帮助良多,云芷无以为报,想着如今剩下蚊虫众多,便想着做些驱蚊的香包来,本想着给诸位送一些,但今日,诸位都在,就自行拿回去,我也省的跑一趟了。”
“哎呦,云丫头有心了。”
“驱蚊的香包,这可真真是顶用,我家小孙子总是被蚊虫叮咬,这下可算是有福了。”
“那便多拿些。”云芷笑盈盈的开口,“我近日忙碌,怕是不能挨家挨户去问,大家伙若手头拿的东西不多,可以帮左邻右舍拿一些,若拿不了,也无碍,告诉他们自行来府上拿就行。”
众人闻言大喜,连连像云芷道谢。
听雨见围观的百姓每人至少拿五六个香包离开,略蹙了眉头,不放心地道:“小姐,照他们这么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