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和你说说话。
前几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结婚的场景,姐夫的脸似乎还很清晰,只是那张脸我却没见过呢!
梦里你穿婚纱真是漂亮,好想亲眼看一次。
如果生了小宝宝,是该叫我姨妈吗?
哎呀,你要是在我面前,一定要骂我了,小小年纪,也不害臊。
真想看你结婚的样子呀,一定特别漂亮。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男孩子吗?他就住在我家隔壁,今年刚刚搬来。是个成绩不太好的男生,不过了解后却让人觉得敬佩,哪天见面了,我介绍你们认识。
……
“后巷18号,和知夏家挨着吧?”春和坐下来,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出来一点儿不一样的表情,最后却什么也没看出来。
他只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
春和也没逼问,笑了笑,“你去替知夏领衣服那天,说了两句错话,第一句:‘请问沈家裁缝铺在哪儿?’,第二句:‘那女孩儿六月份的时候来这儿定的旗袍,原本说定两个月后来取,可她六月底就死了。’——知夏是七月份死的,而且知夏信上说,来定做旗袍的时候,是你跟着她一起来的,所以你不会不知道裁缝铺在哪儿吧?那天你来来回回在街上转了三趟,是找不到,还是在犹豫?”
程景明看着春和,目光深沉,过了好一会儿才笑了,“我可以不回答吗?”
春和点点头,“当然可以,但我随时等着。”
“关于自杀的事,我知道的也并不会比你多,而其他的事,我无可奉告。”
周五下午五点四十分,昭阳中学全部离校,这学年学校改了规定,高一到高三正常过周末。
有些学生猜是因为陆知夏的缘故,学校害怕有学生从艺术大楼翻墙外出造成事故。
不过也没人知道是不是真的,倒是都挺开心。
春和出校门的时候,校门口停着不少私家车,都是来接学生的,十六七岁的少男和少女,背着花花绿绿的书包,混迹在人群中,看见父母的时候,脸上会扬起一瞬的笑意,父母会摸着孩子的脑袋,低声问着,“饿不饿?”或者,“功课紧张吗?要好好读书啊!”
叛逆期还没完全度过的少年会不耐烦地甩开母亲的手,“哎呀,烦不烦?”
春和混在这些人当中,会不自觉地想起知夏,以往这个时候,会有人来接她吗?会是谁来接?会不会关心她饿不饿,累不累?
或许是自己走着回家去。
春和走出人群,沿着往后巷去的小道走,左手边的方向是条人工河,常年被排放污水,散发出腥臭的味道来。右手边是永明路街道上商铺的后门处,好几家都是饭店,未处理的鱼虾摆放在台阶上,渗出的水淌的路面到处都是。
知夏会走这里吗?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后巷的路口,春和望着略显破旧的街道,顿时觉得难过的很,她没有进去,转了个方向,往北城区派出所走去。
约了闫警官在派出所见面。
春和把信都交给他,“从第一封,到最后一封,都在这里。”
闫东点点头,“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谢谢!”春和垂了下脑袋,“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来找我。”
“会的。”
“我……能看看发现知夏尸体时候,现场的照片吗?有吗?”
闫东蹙了下眉,“还是别看了!”
“拜托了,东子哥,让我看一眼,我能承受得住。”春和低着头,“我见她最后一面还是过年的时候,我连她死的时候是长头发还是短头发都不知道。”
闫东看了她一眼,最后还是点了头。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木质的床板发出行将就木般的吱呀声,估计一门之隔的程景明都能听见,春和觉得自己应该消停一会儿,可是控制不住自己。
在床上翻滚的第n个来回的时候,程景明敲响了门,低声问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还是吵到他了,都说男孩子睡觉会更沉一点,没想到他却挺警醒。
“我没事,就是睡不着。”她回答,声音里带着些无奈。
在这样的早晨,这种对话带着点儿难以言说的暧昧。
门外的他似乎是笑了,“睡不着出来吧!我陪你出去走走,这会儿雨已经停了,巷子那头的公园大概景色会不错,我们去瞧瞧。”他语气低着,近乎在在哄,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都说后半夜,是人最脆弱的时候,他不知道她为什么翻来覆去睡不着,只怕和陆知夏有关。
春和“嗯”了声,从他的床上爬起来,那床铺有一点连绵阴雨造成的霉味儿,混着香皂水的味道,不算刺鼻,但是也不算太好闻,春和一整夜恍恍惚惚,都没注意,这会儿清醒了鼻子却灵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