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正堂上人人都是帮她说话的,还有他们看她时的鄙夷眼神,好似她便是那个无理取闹的恶人,更叫她气的快要发疯。
沈昭昭紧紧捏着母亲的袖子,又将眼里的泪水擦在母亲的衣料里,又哽咽着:“母亲一定要让沈微慈不好过,不然女儿怎么都安生不了。”
文氏听了这话低头,看着沈昭昭眼里强烈的恨意皱眉:“往后这些算计的事你别管,我瞧着那个沈微慈不像是表面上那么听话。”
“但她再怎么翻腾也不会翻过五指山去,这些日子你也少出去,别去找麻烦,免得你父亲更加厌烦你了。”
沈昭昭听了这话又是落泪:“父亲现在都喜我了,从前父亲最疼我了,大哥也是。”
“今天大哥竟然还帮那个贱人说话……”
文氏拍拍沈昭昭的后背:“所以你更不能再生事了,母亲为你出气。”
沈昭昭刚才因气愤激动的心,这才渐渐缓了一些,埋在母亲的怀里委屈的点头。
下午的时候,禾夏一脸喜气的跑进来,走到沈微慈身边就小声道:“姑娘,奴婢听说二姑娘和二夫人下午被老太太叫去了,说是还被老太太训斥了一通呢。”
沈微慈靠在椅子上,身子微斜,两只手搭在椅子扶手上,白色的锦衣料子从椅上垂下,看着放在椅子旁的炭火,神情有些恹恹不舒。
从上午被宋二爷拉走后出来,月灯就发现姑娘的情绪就一直有些低落,心事重重的模样。
她问了一回姑娘也不说,这会儿又见沈微慈发呆,就看向禾夏问:“你哪儿知道的?”
禾夏笑:“刚才和燕儿去账房领月例的时候碰着了以前要好的姐妹,她在老太太房里伺候的,今日二姑娘那做派,怎么瞧都没有半点世家女的模样。”
“她便偷偷告诉我老太太还罚了二姑娘抄女戒,在屋子里禁足三日不许出去呢。”
这侯府里许多就是家生子,禾夏便是家生子,母亲在厨房帮忙,父亲就是个粗使,但认识的人倒是不少。
月灯看向仍旧垂眼的沈微慈,忍不住道:“二姑娘这嚣张的气焰总算能压一压了,她被老太太禁足了也好,免得总来找姑娘的麻烦。”
沈微慈的脸上的情绪依旧很淡,手指动了动,才转过婉婉的美眸看向月灯:“这其实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好事。”
月灯一愣,不解的问:“二姑娘被罚了,还不得好事么?”
禾夏也道:“奴婢也觉得那二姑娘真真是过分,明明姑娘也没招惹她,她做什么总抓着姑娘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