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被新娘子捅了一刀,梁王府大乱,喜宴上众人仓皇离去。
沈若锦和秦琅看乔夏纵马飞驰而去,留下给梁王府添了不少乱之后,也回了云来客栈。
钟黍趁乱摸进了梁王的书房,找到了梁王跟南谒人的书信往来,可惜他没得及拿到手,就被人发现了,只得舍弃那些书信,先逃出来。
钟黍同秦琅说:“主子,南州私采铁矿之事,定是梁王的手臂,南州与南谒比邻,这老贼八成早有反心。”
梁王是皇帝的弟弟,两人年纪相仿,当年夺位的时候梁王棋差一招,最关键的时候索性投靠了皇帝,在众多兄弟惨死之后存活下来,还作为新帝一党封王得了南州这块封地。
多年来,梁王以好色荒唐闻名大齐,他的儿子女儿在好色这方面一脉相承,祸害人的手段层出不穷。
皇帝敲打过他好几次,梁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然而荒唐背后,是更大的野心和筹谋。
“乔夏那一刀捅得好。”
秦琅简直要拍手称快。
梁王筹谋多年,两次迎娶乔氏女,应该也是为了乔家的马,他怕是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大喜之日挨这么一刀。
“都说事以密成,乔夏这一刀……连我都瞒过去了。”
沈若锦都忍不住感慨,乔夏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什么话都不会藏在心里的模样。
昨日她都已经找到柳家庄去了,乔夏跟她说了那么多话,愣是没提要刀了梁王老贼这事。
乔姐姐可真能沉得住气啊。
以前倒是小瞧她了。
梁王重伤,南州城城门紧闭,不许人进出,到处都是搜查的士兵。
沈若锦站在窗边,看着底下的王府侍卫举着火把来来去去,火光照亮了整条街。
她有些担忧道:“梁王世子第一时间下令关闭城门,乔夏只怕还来不及出门,眼下也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
“夫人不必忧心。”
秦琅倒觉得乔夏有本事捅梁王那一刀,必然也有本事躲避搜查。
他说:“南州城这么大,定有乔姑娘的藏身之处。”
“但愿如此。”
沈若锦看着外头灯火通明,梁王府那些人掘地三尺地搜寻。
若乔夏还在城中,只怕迟早会被找到。
长夜漫漫,沈若锦和秦琅都无心睡眠,拿出棋盘来相对而坐。
对弈三局。
各胜一局,到第三局胜负还没见分晓,梁王府的人搜查到了客栈来。
掌柜的说天子一号房住的是贵客。
“查的就是所谓的贵客。”
梁王世子元向武亲自带人来搜查。
侍卫们举着火把冲入客栈,逐一排查,到了天字一号房这里。
元向武亲自上前敲门。
秦琅抬眸示意钟黍去开门。
侍剑守在沈若锦身边,低低地喊了声“姑娘”。
“无妨。”沈若锦低声安抚,“既来之则安之。”
钟黍上前把门打开。
火把瞬间照亮了门里门外。
秦琅头也不抬,“梁王世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该我问秦小王爷来南州有何贵干才是。”
元向武迈步入内,身后一众侍卫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沈若锦不紧不慢地开口道:“家兄身染怪疾,需要南谒之地的一味奇药,我等要去南谒,途径南州而已。”
“是吗?”元向武看向沈若锦,目光里满是怀疑。
秦琅抬袖,挡住了梁王世子看向沈若锦的目光,“我与夫人途径南州,听闻梁王纳妾,便上门讨杯喜酒喝,哪知道……”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遇上了这种事,梁王现下如何了?世子还有空来我这,想必梁王是没有大碍的。”
元向武恼火道:“乔夏逃走的时候,你跟你夫人给我梁王府添了多少乱,现在在这装什么没事人?”
“此言差矣。”秦琅神色如常道:“当时情况混乱,我与夫人也是一片好心,想帮着把人留下,是梁王府的人太不中用。”
“你!”
元向武气的呼吸不畅,一掌拍碎了桌子。
棋盘碎裂,棋子落了一地,秦琅护着沈若锦起身,没让飞溅的茶水溅到她半分。
秦琅看向元向武,桃花眼微眯,眸色一下子变得危险起来。
元向武看着这个秦小王爷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会儿子站起身来,身量竟然还比他高出不少。
越发气势逼人。
元向武掌中运起内力,正要朝秦琅发难。
“哥哥!”元欣然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她快步而来,“父王醒了,要见你,你快些跟我回去。”
元向武闻言,立马收了手,但还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