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是会出主意的。
沈毅有些意动。
沈若锦道:“总不能每次都把他打晕。”
“是不能。”徐御医说:“他清醒着,恢复的机会才更大。”
徐御医说施针用药最少要延续一个月。
今天这才刚刚开始。
沈若锦心疼三哥,问徐御医:“那能不能给三哥开些止疼的药?”
徐御医摇了摇头,说:“不能。这种叫做噬心的毒蛊太过特殊,多用一味药,就多一分危险。这些痛楚,得靠他自己熬过去。”
沈毅道:“也只能如此了,多谢徐御医。”
徐御医道:“老夫来都来了,也给安西王瞧瞧吧。”
沈若锦和秦琅一起把三哥送回屋内。
徐御医在外头给沈毅把脉。
沈知安疼得在榻上抱头打滚,沈若锦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能替三哥受此痛楚。
“你出去听听徐御医对阿公的伤势怎么说。”
秦琅不愿看到她如此难过,便拿阿公的事把她支了出去。
他说:“我在这里守着三哥,你就放心吧。”
沈若锦道:“可你明日就要应试了,该好好歇息的。”
秦琅道:“看个人而已,还能累到我不成?”
其实让小厮婢女来看着沈三也可以,但他知道沈若锦肯定不喜欢让外人看见她三哥如此痛苦狼狈的模样。
“放心,这事我有经验。”秦琅说:“他折腾不了多久,就该累到睡着了。”
沈若锦有些无言以对,“你这都是什么经验?”
秦琅神色如常道:“绝对亲身经验,我留在这就行了,你去外面看看阿公。”
沈若锦道:“那你小心些,别被三哥伤到了。”
“嗯。”
秦琅点头应下。
沈若锦走到门外的时候,徐御医刚给沈毅把完脉,说他恢复很好,腿上的伤如何还得进屋褪下衣裤,看了才知道。
沈若锦让侍剑留下,听姑爷的吩咐,自己则和梅映雪、老管家等人把阿公送回院子,让徐御医看诊。
这次徐御医看诊的时间要比先前短很多,且颇有自信,一出来就说:“这伤能治,下地行走不成问题,要想恢复成未受伤前的那样就别想了。”
沈毅道:“能下地行走就很好。”
他坐轮椅都快长出轮子来了。
沈若锦和梅映雪也觉得这样就很好了,徐御医写下药方,内服外敷两种药一起用,外敷的每日都要换,一日两次。
上药也是精细活。
做这事的人必须得细心。
梅映雪把这事揽下了。
沈若锦想给阿公上药,被几人一同拒绝。
梅映雪说:“我这几日打理家中事务已经上手,闲着也是闲着,就让我替知洲尽尽孝心吧。”
沈毅其实也不想麻烦孙媳妇,但小十也不能一直在安平王府耗着,他说:“姑爷不在意功名,也不怕被皇帝降罚,你这个夫人的,要多替他想着些,明日就是科考应试了,镇北王妃还不知道急成什么样了,你今儿无论如何都得跟姑爷一起回镇北王府住。”
沈若锦道:“母亲不一定有阿公急。”
“那你也得多体贴体贴姑爷。”沈毅道:“我还想早点抱上曾外孙呢。”
“阿公,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沈若锦脸上有了热意。
这好好地,怎么又提起那档子事?
徐御医听到这话,立马也来了兴致,“小王妃想生男还是生女?尽管跟我说,老夫给你弄个偏方。”
沈若锦无奈道:“多谢徐御医好意,暂时还用不上。”
徐御医道:“哎,不要客气,迟早都能用上的。”
沈若锦拒绝道:“真的不用。”
“那行,等你想用的时候再找老夫。”
徐御医说着挎上药箱往外走去。
梅映雪让管家取了银票来,亲自递给徐御医,“小小心意,请您收下。”
徐御医不肯要,“若要诊金,老夫明天可就不来了。”
“不是诊金,是给您的车马钱。”梅映雪也是大家出身,立马就开口说:“总不能让您上门看诊,还倒贴车马钱吧?”
徐御医说:“车马都是秦小王爷准备的,用不着另外给钱。”
梅映雪没法子,只能转而看向沈若锦。
沈若锦上前接过银票递给徐御医,“我知道要请徐御医上门看诊,付多少诊金都请不动,您老人家今天能来多半是看在我夫君的面子上,这银票我也不是给您的,是用来给您救治城外的老弱用的。”
她说:“我前些天就想请徐御医,也派人探查过,知道您去城外修养的日子,其实是偷偷去做义诊了。
您不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