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沉甸甸的奏折,被精心封装后,交由信使快马加鞭,沿途之上,无论是繁华的城镇还是荒凉的驿道,皆无人敢拦。
七日之内,风雨无阻,昼夜兼程。
中途不知道换了多少匹马,信使者的双股都已经磨烂了。
终于将这份奏折完好无损地送到了京师。
无论是地方官员还是过往商旅,纷纷为信使让路。
当这份奏折被呈送到御案之上时,秦川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在思考一个问题。
如果
我是说如果
如果韩信跟上一世一样,向自己讨要封王爵位的话,该当如何?
秦川轻轻抚摸着这份奏折,随后缓缓打开。
目光随着文字的起伏而移动,一字一句地认真阅读着。
奏折中,韩信详细汇报了金帐汗国的各方面情况,言辞恳切,条理清晰。
当秦川读到“蒙陛下不弃之恩遇”这一句时,他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这句话,不仅是对秦川个人恩遇的感激,更是对君臣之间深厚情谊的铭记。
韩信始终保持着那份初心与忠诚,他依然是当初那个英勇善战,心怀天下的韩信,也是自己最为信赖与倚重的义弟。
此刻,秦川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与感慨。
担心有些多余了啊
他轻轻合上奏折,心中已有了计较。
秦川提笔挥毫,给韩信的回信字里行间透露出霸气。
“义弟韩信,见字如面。”
“览卿之奏折,深感边疆局势之复杂与卿之辛劳,卿之忠义,朕心甚慰。”
“对于边疆之事,朕意已决,望卿继续秉持武朝之威,对外扩张,无需顾虑邻国与盟友之存在,在朕看来,真正的强大,非依仗他人之力,而在于自身之实力与决心。”
“朕要的是一个日月所照耀之下,无远弗届,尽归武朝之领土。愿卿率领将士,披坚执锐,征服所遇之敌,拓展武朝之疆域,朕知此路非坦途,必有艰难险阻,但朕深信,以卿之勇略与武朝之强盛,定能克敌制胜,成就千秋伟业。”
“望卿勿负朕之厚望,继续为武朝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待凯旋之日,朕必亲自迎接,共庆胜利之喜悦。”
“兄,秦川。”
草原之上,冬日的寒风凛冽,带着刺骨的冷意,呼啸着穿越广袤无垠的雪地,将枯黄的草尖染上一层晶莹的白霜。
天空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铅灰色,偶尔有几只耐寒的鸟儿掠过,留下几声凄厉的鸣叫,更添几分冬日的寂寥与荒凉。
朱棣的大帐,如同草原上的一座孤堡,屹立于这片银装素裹之中。
帐内,炉火正旺,朱棣与姚广孝,正围坐在棋盘旁。
然而,尽管棋局摆开,朱棣的心思却明显不在其上。
他凝视着棋盘,手指轻轻摩挲着棋子,似乎在思考下一步的走法。
又时不时的抬头望向帐外,仿佛在等待着什么重要的消息或人物。
“”将军今日这局棋,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
姚广孝的声音温和,他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朱棣。
朱棣微微一笑,但那笑容中却难掩一丝疲惫与忧虑。
“是啊,广孝,这草原的冬日太过漫长,连带着人心也似乎被冻僵了。”
姚广孝闻言,微微点头,他自然知道朱棣在等什么,那也是他盼望的。
“将军,春天总会到来的,到那时,草原将再次焕发生机,我们的将士也将再次踏上征途。”
朱棣闻言,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对。”
就在朱棣与姚广孝正欲继续他们的棋局时,大帐外突然响起了一阵清脆有力的通报声。
“将军,锦衣卫龙阳求见,有要事禀报!”
小旗官的声音透过厚重的帘幕,清晰地传入帐内。
朱棣闻言,眉头微皱,手中的棋子轻轻放回棋盒,与姚广孝交换了一个眼神,示意暂停棋局。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道:“让他进来。”
随着朱棣的话音落下,大帐的帘幕被缓缓掀开,一位身着飞鱼服,英姿飒爽的锦衣卫步入帐中。
龙阳上前几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锦衣卫龙阳,参见将军。”
朱棣微微点头,道:“有何要事?”
龙阳拱了拱手,道:“回禀将军,陛下密信。”
朱棣闻言,眉头不禁微微一挑,道:“哦?竟是陛下的密信?”
“回禀将军,确是陛下亲笔密信,由宫中直接交予锦衣卫,命我务必亲手送达将军手中,至于信中内容,属下确实未曾窥探,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朱棣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龙阳。
不禁觉得这锦衣卫是真的好用,个顶个的高手